榆树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榆树寻伴共度一宿
榆树这个地方,怎么说呢,夏天夜里总飘着槐花香,路灯昏黄黄的,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我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,心里琢磨着“榆树找个女人过睡一晚”这事儿。不是你们想的那种龌龊心思,就是……怎么说呢,一个人守着空屋子久了,连咳嗽都有回音。
隔壁王奶奶前天端着饺子过来,突然说:“要不婶子给你说个媒?”我差点让饺子馅噎着。这年头谁还兴说媒啊,可转头看见她家阳台晾着两件衣裳,一件蓝的,一件粉的,在风里挨挨挤挤的。
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猫
那天在便利店买啤酒,遇见个女人蹲在门口喂流浪猫。她手腕细细的,系着根红绳儿。猫蹭她手心的时候,她抬头冲我笑了笑。后来常能遇见,有回雨下得正大,她把伞全倾向猫箱子,自己湿了半边身子。我递毛巾时手有点抖,她说:“你也喜欢猫啊?”声音轻轻的,像羽毛扫过耳根。
现在想想,所谓“榆树寻伴共度一宿”,或许要的不是那个夜晚,是有人问你毛巾在哪,猫粮放哪儿,明早喝小米粥还是豆浆。是这些零零碎碎的话,把空屋子填出人味儿来。
她后来搬来那只叁花猫,说猫胆小,得有人陪着睡。于是沙发上总粘着猫毛,厨房飘着姜茶味,早晨会有抓门声。这些细碎的动静,突然就让九十平米的房子活过来了。
晾衣绳上的月亮
有天半夜醒来,看见她站在阳台收衣服。月光把晾衣绳照得发亮,她踮脚摘衣架的样子,像在摘星星。那时才明白,“榆树找个女人过睡一晚”这个念头背后,藏着的或许是更贪心的东西——想要无数个这样的夜晚,想要衣架上永远挂着两身衣裳,想要有人半夜给你掖被角。
现在猫睡在我们中间,肚皮一起一伏的。她翻身时说了句梦话,具体没听清,但尾音软软的落进枕头里。窗外的榆树叶子沙沙响,突然觉得,要是每个“榆树寻伴共度一宿”的念头,最后都能变成这样就好了。
当然这些话从没对她说过。昨天她修好了总漏水的龙头,我在旁边递扳手,她鼻尖沾了点铁锈。后来水哗哗流出来,她笑得眼睛弯弯的,那瞬间觉得,有些夜晚比一辈子还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