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克石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周边500元的情感故事
寒风吹过牙克石的街道,我把羽绒服裹得更紧些。这样的天气,连呼吸都带着白雾,更别提谈什么浪漫了。可老陈告诉我,在这座小城附近,五百块钱就能买到爱情。
我是在街角那家羊杂馆认识老陈的。他五十来岁,鼻头冻得通红,正就着白酒吃羊杂。听说我在找写作素材,他神秘地凑过来:“听说过牙克石附近500块钱的爱情吗?”见我摇头,他压低声音:“往北二十里,有个叫白桦屯的地方。”
白桦屯的冬日
屯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小,十来户人家散落在雪地里。村口小卖部门前,几个老人揣着手晒太阳。我问起五百块钱的事,他们互相看看,笑而不语。直到我说要买两条烟,老板娘才多说了几句:“你说的是不是老马家那丫头?”
顺着指引,我找到屯子最西头那间砖房。院里堆着柴火,烟囱冒着淡淡的烟。开门的是个叁十出头的女人,叫小梅。她围着褪色的围裙,手上还沾着面粉。“您找谁?”她问。我说了老陈的名字,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让我进屋了。
屋里很暖和,炉子上炖着酸菜。墙角堆着还没剥的玉米,电视里放着不知名的电视剧。小梅给我倒了杯热水,手指关节有些粗大,是常年干活留下的痕迹。“老陈介绍的?”她坐在我对面,语气平静,“他是不是跟你说,五百块钱就能在这儿找到媳妇?”
我点点头。小梅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苦涩:“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。”
五百块钱的往事
“那时候我刚离婚,”小梅望着窗外的雪,“带着叁岁的闺女回到娘家。村里人说闲话,说我这样的女人这辈子算完了。”她拨了拨炉火,火星噼啪作响。“后来不知怎么传的,说给五百块钱,就能来跟我相亲。”
“真有人信?”我问。
“何止信。”小梅摇摇头,“最忙的时候,一周来了四个。有赶着驴车来的光棍,也有死了老婆的矿工。他们都揣着五百块钱,像是来集市上买牲口。”
炉子上的酸菜锅咕嘟咕嘟地响着,满屋都是那种发酵的香味。小梅说,她一个都没见。倒是她弟弟,把那些人都拦在了门外。“我弟说,姐,咱再难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。”
但故事传开了,越传越远。现在偶尔还有人打听,牙克石附近是不是真有用五百块就能换来的爱情。小梅说,前几天还有个南方来的小伙子,说是听了传说特意来找真爱的。
“你猜怎么着?”小梅忽然笑了,“那小伙子和村东头李寡妇聊得挺投缘,最后留在屯里帮她收玉米去了。昨天我看见他俩一起在镇上买东西,有说有笑的。”
另一个五百元的情感故事
从白桦屯回牙克石的车上,我遇见了跑运输的刘师傅。听说我在打听五百块钱的事,他哈哈大笑:“这我熟啊!”
刘师傅说,他年轻时也在农村相亲,见面礼就是五百块。“不是真要这钱,是个意思。要是姑娘收了,就是同意处处看;要是不收,这事就算了。”
“现在哪还有五百块的彩礼?”刘师傅感慨,“我儿子前年结婚,光彩礼就八万八。不过话说回来,”他扶着方向盘,拐过一个弯,“感情这事,哪是钱能衡量的?”
他给我讲了个真实的故事:去年冬天,有个城里姑娘来牙克石旅游,钱包证件全丢了。是个放羊的小伙子收留了她,照顾了她叁天。后来姑娘要回去了,硬塞给小伙子五百块钱当谢礼。
“你猜后来咋样?”刘师傅卖了个关子,“那小伙子追到车站,把钱塞回给姑娘,说:‘我们这儿帮人不要钱。’就这一句话,把姑娘感动得呀...今年开春,那姑娘嫁到我们这儿来了。”
车在雪地里缓慢前行,窗外的白桦林一片接着一片。我想起小梅最后说的话:“其实哪有什么五百块钱的爱情,不过是穷人的真心,被传成了笑话。”
回到牙克石市区,华灯初上。我站在十字路口,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。也许在每个奔波的身影背后,都藏着属于自己的情感故事。这些故事或许平凡,却比任何传说都更真实。
街边的音像店在放一首老歌,旋律在寒风中飘荡。我忽然明白了,无论在城市还是乡村,真诚的感情永远无法用标价来衡量。那些对于五百块钱的传说,不过是人们在现实压力下,对纯粹情感的一种美好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