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色础片洗澡
黄色础片洗澡
老王最近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。不是汗，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黏腻感，像有层看不见的油膜裹着皮肤。他试过热毛巾擦，试过香皂猛搓，水一冲，清爽不过叁分钟，那感觉又悄悄爬回来。他心里犯嘀咕：这澡，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呢？
这天晚上加完班，他瘫在沙发上刷手机。指尖无意识地滑动，屏幕的光映着他疲惫的脸。不知怎么，就点进了某个角落，跳出来的画面让他一愣。那些直白、刺眼的影像，像一盆滚烫的油，劈头盖脸浇下来。他心头一跳，手指却像被钉住了，看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关掉。房间里只剩他粗重的呼吸，和那股子更明显的、从心里头渗出来的黏腻感。
他逃也似的冲进浴室，把水龙头拧到最大。热水哗哗地淋下来，蒸腾的雾气瞬间模糊了镜子。他挤了满手的沐浴露，用力在身上揉搓，泡沫厚厚地堆起来。可越搓，心里头那点龌龊和烦躁就越清晰。他忽然觉得，刚才看的那些东西，那些强行塞进脑子里的画面，就像这黏在皮肤上的泡沫，看着被水冲走了，实则留下了滑腻的触感，顽固地附着着。这算哪门子洗澡？身子是湿了，可内里某个地方，好像更脏了。
老王关了水，盯着湿漉漉的瓷砖发呆。他想起小时候在河里游泳，水清得能看见脚趾缝的沙，上岸后躺在滚烫的石头上，阳光晒得皮肤发紧，那是从里到外的透亮。现在呢？现在这每天雷打不动的淋浴，倒像成了种机械的仪式，水冲走了汗渍尘土，却冲不走心里头积攒的“油腻”。那种油腻，是偶尔划过屏幕的低俗推送，是聊天群里无意点开的腥膻段子，是疲惫时想找点刺激而浏览的隐秘内容。它们一点一滴，悄无声息地糊在精神上。
这让他想起一个词，叫“信息洁癖”。不是说要把自己活成无菌真空，那不可能。而是说，咱总得对自己摄入的东西，有点挑选，有点意识。不能啥都往脑子里塞，塞多了，精神肠胃也会不消化，也会积食，也会泛上来一股馊味儿。那些质量低下、纯粹刺激感官的“黄色”内容，不就是最劣质、最难代谢的“精神垃圾食品”吗？吃的时候好像有点快感，吃完只剩空虚和负担。
老王擦干身体，这次没急着出去。他接了盆清水，又慢悠悠地擦了遍身子。不用沐浴露，就清水。温凉的触感，简单，直接。他好像有点明白了，真正的清洗，或许不在于用多少泡沫，而在于你用的“水”干不干净。这“水”，可以是挑一本好书代替无目的刷屏，可以是看部好电影代替猎奇搜寻，也可以是饭后散个步，让晚风自然地把脑子里的闷热吹散。给大脑一个干净舒适的环境，它自己就有代谢和恢复的能力。
后来老王还是会上网，但手指划过那些明显挑逗的链接时，会停顿一下，然后像避开积水坑一样，轻轻绕过去。他知道网络世界广阔得很，有趣、有料、能让人真正放松的东西海了去了，何必非盯着那几个浑浊的泥塘呢？主动选择那些清晰、干净、有营养的“信息水源”，才是给自己精神世界做的，最彻底的沐浴。
夜里睡觉，他感觉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黏腻感，似乎轻了很多。窗子开着，夜风溜进来，清清淡淡的。他想，明天或许该去河边走走，哪怕只是看看那流动的水呢。看得久了，心里头有些东西，大概也能跟着，慢慢流走一些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