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我是怎么弄你的镜子
看看我是怎么弄你的镜子
你家里肯定有镜子吧？就那块方方正正、光光亮亮的玻璃，每天早晨迷迷糊糊地瞅它一眼，看看脸上有没有睡出印子，头发是不是翘得能上天。它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挂在墙上，或者立在桌上，你觉得它是个死物件，对不对？嘿，今天我就想跟你聊聊，我是怎么“弄”这面镜子的——不是拿块抹布擦擦灰那种弄法，是往深里琢磨琢磨它。
镜子这东西，挺邪乎的。你看着它，它里面也有个“你”看着外头的你。小时候我对着镜子做鬼脸，里头那位也丝毫不差地学我，那时候觉得好玩。可后来有一次，大概是夜里加班回家，累得跟什么似的，我站到洗手间的镜子前，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里头的自己。突然就觉得，有点陌生。那个一脸倦容、眼神有点空的人，真的是我吗？镜子里的那个世界，是实实在在反着的，可它映出来的疲惫和真实，却一点折扣都不打。
从那天起，我就开始“弄”我的镜子了。不是物理上敲打它，而是换种方式和它相处。我试着不只是在匆忙洗漱时瞥它一眼，而是真的停下来，和里面的自己对个话。不是那种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啊，就是……静静地看一会儿。我发现，当我心情烦躁，眉头紧锁的时候，镜子里那张脸真是写满了“生人勿近”；而当我努力让自己嘴角往上弯一弯，哪怕一开始是装的呢，看着镜子里那个勉强笑起来的自己，心里的疙瘩好像也会松一点点。镜子在这儿，就成了一面最诚实不过的“自我映照”。它不评判，不说教，只是把你最即时的状态，原原本本还给你。
后来我干了一件事，把卫生间那面方方正正的大镜子，边框上贴了些便签。不是什么励志口号，就是些零碎的想法，或者当天要做的一件小事。比如“今天记得给老妈打个电话”，或者“阳台的花该浇水了”。每次照镜子，不光看到自己，也看到这些小小的提示。镜子就从一个冰冷的反射工具，变成了一个有温度的“生活界面”。它提醒我，外头这个忙碌的世界，和里头这个需要关照的自己，得连接起来。
我还喜欢在镜子前放一把小椅子。不是用来坐的，是摆一盆绿萝，或者随手放一本看到一半的书。让镜子里映出的，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脸，还有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杂物。镜子里的画面就活了，它框住了一角流动的日常。这让我觉得，我的生活不是孤零零的，它是被这些细小的、具体的东西填满的。镜子成了我和我的生活空间的一个“观察窗口”。
有人说，别太沉迷于镜子，那叫自恋。我倒觉得，关键看你怎么用它。如果你只盯着镜子，琢磨哪颗痘没遮好，哪根白发又冒了头，那确实容易焦虑。但如果你把它当作一个认识自己的工具，一个静下心来和自己待一会儿的契机，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。它像是一个沉默的伙伴，逼着你不得不直面自己最真实的状态——好的，坏的，精神的，颓唐的，都无处躲藏。这种“自我映照”的过程，起初可能需要点勇气，但习惯了，反而有种踏实的清爽感。
所以啊，下次你再站到镜子前，别光顾着整理衣领或者挑剔相貌。不妨停那么几秒钟，看看里头那双眼睛，跟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打个招呼。问问自己，今天感觉怎么样？心里头那点事，是放下了，还是堵着呢？你就这么“弄”你的镜子，把它从一个简单的反射平面，变成一个能进行“内在对话”的界面。时间久了，你或许会发现，镜子里的那个人，你看得更清楚了，也更明白了。这面镜子，照出的不只是你的皮囊，或许，还能照见一点你平时没太留意的内心起伏。
生活里很多物件，用着用着就习惯了，麻木了。但稍微花点心思，换种角度去“摆弄”一下，它们可能就会回馈给你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。镜子如此，其他事，大概也一样。你不试试，怎么知道那面平平无奇的玻璃，不能帮你照见点更深的东西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