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兴哪里有招手女,东兴哪里有站街女
一条老街的夜与昼
那天晚上快十点了，老陈给我发微信，说开车到东兴这边送个货，结果绕不出去了。他文字里透着着急，问我：“你说这东兴哪里有招手女啊？我刚看路边好像有人招手，一晃又没了，这路绕得我心慌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老陈是个老实巴交的货运司机，平时最多也就抱怨下油价，这话从他嘴里问出来，可真不寻常。我赶紧给他打电话，电话那头能听见他车子引擎的怠速声，还有他有点喘的呼吸。“你别乱看，也别停，”我跟他说，“你现在开到有连锁超市亮灯的那条大路上，靠边停，我跟你共享位置。”
等他情绪平复了点，我才搞清楚怎么回事。原来他为了省时间，手机导航选了条近路，结果钻进了一片老城区。那地方路灯昏暗，岔路还多，他开着开着就迷了方向。正着急的时候，确实看到有女人在路边朝他摆手，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问路的，下意识想减速，结果瞥见旁边阴影里还站着几个，心里立刻觉得不对劲，赶紧一脚油门开走了。
“我那会儿是真有点蒙了，”老陈在电话里叹口气，“就想着赶紧找条大路出去。这东兴哪里有站街女，我哪知道这个啊，纯粹是误打误撞闯进去了。”
这事儿让我想起，好像不止一个人提过类似的情况。那片老城区靠近以前的货运站，流动人口多，巷子跟迷宫似的。白天去，还能看到老人家坐在门口晒太阳，小卖部门口打着扑克，生活气息挺浓的。可一到晚上，特别是夜深了，好像就换了副面孔。有几次打车经过，司机师傅也会特意把车窗摇上去，加快速度开过去，看来大家都是心照不宣。
后来我跟一个住那附近的朋友聊起这个，他直摇头。“就那么几条街，外地人搞不清楚容易走错，”他点了支烟，“我们这住的，晚上都不让家里女人单独走那条路。你说这东兴哪里有招手女，我们心里跟明镜似的，但谁也不会去沾那个边。”
我问他，这种情况就没人管管吗？他苦笑一下，说就像韭菜，割一茬，过一阵又冒出来。她们也精得很，风声紧的时候就躲起来，感觉松点了又出现。真正吃苦头的，反倒是那些像老陈一样，不小心闯进去的普通路人，白白受一场惊吓。
老陈那天晚上按照我的指引，总算把车开到了亮堂的大路上。他后来跟我说，看到“欢迎您再来东兴区”那个发光的牌子时，手心都是汗。“以后再也不敢乱抄近路了，”他心有余悸，“有些路，看着近，走进去才知道绕远。”
白天的时候，我因为别的事又经过那片区域一次。阳光很好，巷口早餐店的蒸笼冒着热气，几个老街坊坐在树下聊天，一切都显得平静寻常。我几乎无法把眼前的景象和老陈那晚的经历联系起来。同一个地方，在光线下和阴影中，竟然呈现出如此不同的两面。
也许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角落吧，在主流生活的边缘存在着。它们藏在错综复杂的巷弄里，藏在模糊的夜色中。对大多数人来说，那片区域只是一个需要谨慎绕行的地名；但对另一些人来说，那里可能意味着生计，或是无法言说的困境。
老陈后来跑车，宁愿多绕两叁公里，也再没穿过那片老城。他说不是怕别的，就是觉得，有些东西看见了，心里就落了个疙瘩。他还是没搞懂东兴哪里有站街女，也不想去搞懂了。他只想安安稳稳地开他的车，走那些灯亮路宽的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