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摸日日碰97
日日摸日日碰97
老张最近有点魔怔了。每天下班回家，鞋一甩，包一挂，第一件事不是吃饭，也不是逗孩子，而是径直走到书房，打开那个老旧的台式电脑。屏幕亮起，他整个人就像被吸了进去，鼠标点击的“咔哒”声，成了家里傍晚固定的背景音。老婆喊他吃饭，得喊叁遍以上，他才“嗯啊”地含糊应着，眼睛却还粘在屏幕上。
他到底在干嘛呢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，就是在玩一个老掉牙的扑克牌游戏——奥颈苍诲辞飞蝉系统自带的那个“空当接龙”。游戏界面还是上世纪的那种像素风，但他玩得不亦乐乎。最让他着迷的，是里面有一局编号“97”的牌局。这局牌，据说特别难，网上好多人都说通关靠运气。老张不信这个邪，他跟这“97局”杠上了。
“嘿，我就不信了！”这成了他的口头禅。每天雷打不动，至少要挑战个十来遍。手指在鼠标上滑动、点击，牌张移动的“唰唰”声，在他听来有种奇特的节奏感。有时候眼看就要成了，最后一步却卡死；有时候开局就觉得不顺，早早放弃重来。成功的时候少，失败的时候多。但他那股劲头，倒是一天比一天足。
老婆笑话他：“你跟一堆电子纸牌较什么劲？有这工夫，不如去把阳台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救一救。”老张只是嘿嘿一笑，不反驳，也不解释。他心里清楚，这早就不单单是玩游戏了。这是一种“日常练习”，一种对抗生活惯性的笨办法。我们每天的生活，不也像这局牌吗？看似有规则，有路径，但真正走起来，处处是意想不到的关卡。日复一日地“摸”索，反复地“碰”壁，在枯燥的重复里，寻找那一丝微小的、破局的可能性。
这种“日日摸，日日碰”的劲头，其实挺珍贵的。现在的人，都太讲究效率，太追求“秒懂”和“速成”。看个视频要两倍速，读篇文章只看加粗重点，连做个菜都恨不得有现成的料包叁分钟出锅。像老张这样，肯对一件看似毫无意义的小事，投入近乎固执的重复，反而成了一种稀罕的品质。他在这个过程中，磨练的是一种心性。那种不急不躁，接受失败，然后默默重来的耐性。
有一天晚上，他照例点开游戏。那一局的前半段，走得异常顺利，牌面铺得很开。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放轻了，鼠标移动得更谨慎。当最后一张牌归位，屏幕上弹出久违的胜利动画时，他居然没有预想中的激动，只是长长地、舒坦地出了一口气，靠在椅背上，笑了。那一刻的轻松和成就感，是刷多少短视频、看多少热闹都无法替代的。它来自于最朴素的“坚持”本身。
后来，老张终于“通关”了那局着名的97号牌局。但他并没有停下。他开始挑战其他编号的难关。书房里的“咔哒”声依旧每晚响起，成了家里一种安心的存在。老婆也不再念叨，偶尔还会给他切盘水果放在手边。也许，生活的答案，并不总是在追逐新鲜和远方的路上。有时候，它就藏在那些我们愿意“日日摸，日日碰”的、平凡而具体的坚持里。在这一次次的重复与触碰中，我们反而能摸到生活最真实的纹理，碰到那个专注而平静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