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么公与媳妇》4中字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1:39:38 来源:原创内容

《么公与媳妇》4中字

老话说,一个屋檐下过日子,锅碗瓢盆哪有不碰着的。李家庄的李么公家,最近这气氛就有点儿微妙。儿子常年在外头跑运输,家里就剩下么公、儿媳妇秀兰,还有刚上小学的孙子。这日子过得,平静底下好像总有点儿别的什么在慢慢发酵。

事情得从开春那阵子说起。村里搞土地流转,秀兰琢磨着把家里那几亩边角地也包出去,一年能多收个千把块。可么公死活不同意,那是祖上传下来的地,荒了也不能给外人。为这个,两人头一回红了脸。秀兰觉得么公太固执,守着老黄历;么公觉得秀兰太冒进,不懂土地的根。这“代沟”啊,就像院里那堵老墙,裂缝悄悄就出来了。

真正让这裂缝变成坎儿的,是孙子小军的教育。秀兰咬着牙给孩子报了个县城的书法班,每周都得接送。么公知道了,直嘬牙花子:“花那冤枉钱干啥?娃把学校功课学好就成!我小时候泥巴地里滚大的,不也好好过来了?”秀兰这次没让步,声音不高,但挺硬气:“爸,现在时代不一样了。孩子多学点,将来路宽些。”这话在理,可听在么公耳朵里,就不是个滋味。他闷头抽了半宿的烟,觉得自个儿在这个家,说话越来越不顶用了。

这疙瘩结下了,两人在家就有点躲着走的意思。饭桌上话少了,么公常端着碗坐到门槛上吃。秀兰看着老人微驼的背影,心里也酸溜溜的。她不是不讲理的人,知道么公不容易,早年丧偶,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。可她也憋屈啊,里里外外操持这个家,有些想法,怎么就那么难沟通呢?这大概就是很多家庭里都有的“沟通壁垒”吧,明明是为这个家好,话一出口,却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。

转机来得有点意外。那天午后,暴雨骤至,么公想起晒在后山花生地的席子没收,抓起斗笠就冲了出去。回来时淋得透湿,当晚就发起了高烧。秀兰慌了神,半夜敲开村医的门,抓药、熬药、敷毛巾,守在床边一夜没合眼。么公迷迷糊糊地,看见儿媳妇忙前忙后的影子,嘴里含糊地念叨着什么。秀兰俯身去听,听见老头子在说:“……席子……别淋坏了……”都病成这样了,还惦记着那点花生。秀兰的眼泪,一下子就没忍住。

么公病好了,人好像也软和了些。一天,他看见秀兰蹲在院里,对着小军的作业本发愁,是一道挺难的数学题。么公搓着手,慢慢挪过去,瞟了几眼,忽然小声说:“这……是不是能用‘鸡兔同笼’的老法子套套?”秀兰诧异地抬起头。么公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年轻时,也当过几天记分员,算盘打得还行。”两人就着那道题,头碰头地琢磨起来。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,院子里静悄悄的,只有铅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。

打那以后,家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松动了。秀兰再去接小军,有时会指带着买点软和的老字号糕点回来,说:“爸,您牙口不好,这个酥,您尝尝。”么公呢,再去赶集,也会在卖文具的摊前停一停,挑两支带橡皮头的铅笔,默默放在孙子的书桌上。对于土地的事,谁也没再提,但秀兰有天做饭时,像是随口一说:“爸,村东头老赵家那块流转的地,种的是大棚草莓,听说效益挺好,请的还都是咱村里人帮忙。”么公“嗯”了一声,端着茶杯,望向窗外,过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是吧……那挺好。”

日子还是那个日子,但流淌在日子里的东西,悄悄变了。那堵无形的墙还在吗?也许还在,但它不再冰冷坚硬。它更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,需要的是两边都伸出指尖,轻轻地、耐心地去点破。这个家,就像一艘船,么公是那压舱的石头,稳着船的根;秀兰是那划桨的人,看着前方的路。石头不懂浪的方向,桨不明白水的深沉,可船要行得稳、走得远,缺了谁都不行。风雨来时,才知道彼此都在用力。

晚饭的炊烟又袅袅升起来了。饭桌上,小军叽叽喳喳说着学校的新鲜事。么公偶尔插句嘴,秀兰边听边给一老一小夹菜。话依然不算多,但空气是暖的,饭是香的。有些理解,不必说出口;有些改变,就在这一粥一饭、一眼一念之间。家的学问,深着呢,它不在书本里,就在这每一天实实在在的过日子里,等着里面的人,用真心和岁月去慢慢读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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