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克又叫又疼全程
扑克又叫又疼全程
老张把手里那最后两张牌捏得紧紧的，指节都泛了白。客厅里烟雾缭绕，茶几上散乱着花生壳和几个空啤酒罐。对面坐着的李四，似笑非笑，就那么盯着他。这局“跑得快”，打了快一个钟头，输赢就在这几张牌上了。
“叫不叫？”李四催了一句，声音不高，却像根小针，扎在老张紧绷的神经上。
这叫牌，可不是随口一喊。手里的牌，好比自家的底细，你得盘算清楚了。牌面好，自然要叫得响亮，把主动权攥在手里，那股子气势，就能先压人叁分。可牌要是不咋地，你还硬叫，那就等于把自己架在火上烤，后面每一张牌打出来，都跟走刀尖似的，心里那个虚啊，旁人一眼就能看穿。老张现在，就卡在这个关口上。他有一对“2”，算大牌，可其他的牌七零八落，顺不起来。这叫，风险太大；不叫，又憋屈，好像白白让了江山。
这种心理博弈，才是牌桌底下真正的暗流。牌是死的，人是活的。你得猜对方手里攥着什么，是“炸”还是“单”？是欲擒故纵，还是真到了山穷水尽？脸上不能露相，心里却得翻江倒海。有时候，你觉得自己算无遗策，啪地甩出一张自以为的“关键牌”，结果对面不紧不慢，跟出一张恰恰大你一点的，那时候的感觉，真像是心口被轻轻捅了一下，闷闷地疼。那叫一个“叫”得憋屈，“疼”得实在。
老张最终还是闷声说了句：“不叫。”声音有点干。李四眉毛一挑，接过了叫牌权。牌局继续，节奏忽然就快了起来。老张那对“2”拆开来打，想控场，却被李四接连用几个小对子给溜了过去。眼看着李四手里的牌越来越少，老张这边却像陷入了泥潭，越挣扎越被动。每出一张无用的牌，都像在给自己挖坑。那种眼睁睁看着败局已定，却还得一步步按规则走完的过程，可真是一种漫长的“疼”。
没错，就是漫长煎熬。赢牌，是畅快淋漓，一鼓作气。可这输牌，尤其是明知道要输却还没打完的时候，每一秒都拉得特别长。你得听着对手理牌时清脆的哗啦声，得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，自己还得装得若无其事，从一堆烂牌里挑出一张打出去。这全程，就是一种公开的、缓慢的“处刑”，考验着你的耐性和脸皮。
最后一张牌了。李四手里只剩一张，笑眯眯地看着老张。老张手里还握着叁四张散牌，他知道，无论出哪一张，对方都能轻松压死。他胡乱抽了一张扔出去，果然，李四把最后那张牌轻轻放下，一张小小的“3”，却像座山。
“结束了。”李四开始拢桌上的零钱。
老张往后一靠，深深吸了口气，又缓缓吐出来。那股子憋在胸口的劲儿，一下子散了，剩下的，是一种奇怪的轻松感，尽管还夹杂着输钱的不爽。他忽然觉得，这扑克打的就是一个“全程”。从跃跃欲试的“叫”，到步步惊心的“疼”，再到尘埃落定的“空”，一环扣一环。牌局如棋，落子无悔，这过程中的算计、犹豫、懊恼、硬撑，比最后那点输赢，滋味可复杂多了。
他抓起几颗冷掉的花生，扔进嘴里，嚼得嘎嘣响。“再来一把？”他问，声音里又有了点劲儿。看来，这“又叫又疼”的瘾，是戒不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