鄂尔多斯耍女娃,鄂市玩转女娃
要说咱鄂尔多斯这地方啊,夏天可比南方凉快多了。前两天我表姐带着闺女从杭州回来避暑,一大家子围着小姑娘转。我妈边给娃扎辫子边念叨:“现在城里孩子可真金贵,我们那会儿哪有人专门陪着耍。”这话让我突然想起小时候,我们这帮鄂尔多斯娃娃的夏天,那可真是撒欢儿的天堂。
河槽里的野日子
记得那时候放暑假,根本不用大人操心去哪儿耍。上午写完作业,下午就往村头的河槽跑。叁五成群的光脚娃娃,在温乎乎的泥滩上踩出一串串脚印。河槽边柳树枝特别柔韧,二蛋总能撅最长的柳条编草帽,手巧得能编出花来。我们戴着柳条帽在河滩上学八路军匍匐前进,膝盖和手肘全是泥。有时候还能在石头底下摸到小虾米,装在玻璃瓶里养着,过两天准忘换水,虾米就直挺挺漂在水面上。为这个没少挨骂,可下次照样往家带。
现在想想,那时候的耍女娃方式简单又尽兴。哪像现在,家长得专门开车带孩子去游乐场,花好几百块钱就为玩个旋转木马。我们那会儿,一片河滩就能从日头正旺玩到炊烟袅袅。回家前互相拍打身上的泥,还得对好“口供”:要是谁妈问起来,统一说在同学家看动画片。
草原上的疯丫头
住在牧区的堂妹来城里过暑假那才叫好玩。她敢徒手抓蚂蚱,我们这群城里娃只敢远远看着。她教我们把狗尾巴草编成小兔子,手指翻飞几下就成型。最绝的是她带我们找酸溜溜,那种紫红色的小野果,酸得人直眯眼,可越吃越上瘾。我们在草原上疯跑,惊起一群麻雀,她立马竖起手指“嘘”一声,说别把她家羊吓着了。
现在的孩子怕是在超市才见过蚂蚱标本。我侄子上次在公园看见蝴蝶,第一反应是掏他妈的手机拍照。我们那会儿可是直接扑上去,虽然十次有九次扑空,衣服还沾满草籽,回家少不了挨说。但那种追着蝴蝶跑过整个草坡的快乐,现在哪儿找去?
前阵子路过新建的儿童公园,看见穿着蒙古袍的阿姨在教孩子们做羊毛毡。小娃娃们认真搓着羊毛,家长在旁边举着手机录视频。这让我想起姑妈教我们搓羊毛绳的下午,她手法特别利落,搓好的绳子能跳大绳用。我们学得歪歪扭扭,但跳起绳来特别起劲,因为那是自己亲手做的。
时代变了,鄂尔多斯耍女娃的方式也在变。现在的孩子有乐高城堡和编程机器人,我们那时候有泥巴堡垒和会翻跟头的蚂蚱。说不上哪种更好,但那份属于孩子的快乐劲儿,隔着二十年光阴,居然一模一样。或许再过二十年,现在的孩子也会怀念他们被手机记录下的童年,就像我怀念河槽边的泥巴脚印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