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公持续侵犯中出怀孕奈奈美
被公持续侵犯中出怀孕奈奈美
那天下午，太阳白晃晃的，晒得人发晕。奈奈美坐在诊所走廊的塑料椅子上，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报告单。指尖有点凉，纸边被汗浸得微微发软。报告上的字，她其实看不太懂，但底下那行“阳性”和“妊娠约八周”，像烧红的烙铁，烫进眼睛里。她盯着对面墙上的宣传画——一个微笑的婴儿，底下写着“生命的礼物”。她突然觉得有点反胃，不是孕吐，是另一种从胃里翻上来的酸楚。
走廊尽头传来孩子的哭声，尖锐又鲜活。奈奈美把报告单折了又折，塞进背包最里层。拉链拉上的时候，“刺啦”一声，很轻，却好像把什么东西关在了里面。她想起叁个月前，也是这样一个下午，部门聚餐结束，课长说顺路送她。车里空调开得很足，有股淡淡的皮革味和酒气。路上他说了什么，她记不清了，只记得车窗外的霓虹灯拉成长长的、模糊的光带，像眼泪一样流过去。
那不是第一次。课长的办公室在走廊最里面，隔音很好。有时候是下班后，叫她去“谈谈项目进度”；有时候是午休，人都走空了。门锁“咔嗒”一声落下，那种声音她后来一听，后背就绷直了。反抗？她试过。可对方总是笑着，用那种轻松的、谈论天气一样的语气说：“奈奈美，你工作很努力，转正的事，我一直很看好你。别让大家都难做，对吧？”
转正。这个词像一道紧箍咒。她是从小地方来的，这份工作，家里父母提起时眼里有光。她需要这份收入，需要在这座城市站住脚。每次过后，她都会在卫生间呆很久，用冷水一遍遍洗脸，看着镜子里那张湿漉漉的、苍白的脸。她想过报警，手机拿起来又放下。证据呢？谁会相信？课长是公司老臣，人前风度翩翩。她呢？一个还在试用期的外地女孩。话到了嘴边，大概会变成“感情纠纷”或者“职场误会”吧。那些看不见的权力压制，像一张透明的网，裹得她喘不过气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身体的变化骗不了人。月经没来，早晨刷牙时干呕。她偷偷买了验孕棒，在出租屋那个昏暗的厕所里，等来了两道红杠。那一刻，她没哭，只是觉得空，身体里某个地方好像塌陷下去，变成一个黑洞。孩子。这个词让她浑身发抖。这不是爱情的结晶，甚至不是一时错误的产物。这是一个标记，一个由持续侵犯带来的、在她身体里生根的、活生生的证据。
她查过资料，知道可以“处理”掉。可当她真的坐在诊所里，听着护士机械地说明流程和风险时，一种更深的恐惧攥住了她。这不仅仅是一个医疗选择。如果这样做了，那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一切，是不是就像没发生过一样，被彻底“清除”了？那个人的罪行，是不是也随之被自己亲手掩埋了？身体是自己的，可为什么感觉每一个决定，都像在被无形的力量推向更暗的角落？
走出诊所，阳光依旧刺眼。她摸了摸还很平坦的小腹，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涌上来。恨，当然是恨的，恨那个施加伤害的人，恨自己的软弱和犹豫。但在这恨意底下，还有一种茫然的、对于生命本身的震动。这个不该存在的生命，此刻却真实地连接着她的血脉。她站在十字路口，红绿灯变换，人潮从身边涌过。她该往哪走？留下孩子，意味着要将那段不堪的经历具象化，每一天面对；放弃，则像是对自己身体的一次再度剥夺。
奈奈美慢慢往前走，背包里那张报告单沉甸甸的。她想起老家的母亲，母亲总说，女人就像野草，踩倒了，一场雨过后，又得自己挺起来。现在，这场“雨”冰冷而暴力，而她这片土地上，却被迫长出了一株完全陌生的植物。未来的路，模糊不清。是带着这个伤痕累累的“果实”继续生活，还是用另一种方式与过去切割？她不知道。她只知道，这个下午，她的人生被劈成了两半，再也回不去了。路还长，每一步，都踩在看不见的荆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