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久久在观看
久久久久在观看
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？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映在脸上，手指无意识地滑动，一页，又一页。等回过神来，半个钟头、甚至一个钟头，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。你关了屏幕，房间里瞬间暗下来，心里头却空落落的，好像看了很多，又好像什么都没记住。这种状态，我管它叫“久久久久在观看”。
这可不是简单的“看一会儿”。它是一种悬浮的状态，人是呆着的，眼睛是忙碌的，脑子却像进了水的电视，滋滋响着雪花屏。信息像流水一样从眼前淌过，你抓不住，也不想抓。可能是深夜刷不完的短视频，一个接一个，猎奇的、搞笑的、感人的，情绪被扯来扯去，直到麻木。也可能是在某个知识平台，从一个链接跳到另一个链接，从“黑洞如何形成”一路看到“如何做一碗完美的溏心蛋”，感觉自己博览群书，合上手机，却连个像样的句子都复述不出来。
我们为什么会陷入这种“久久久久”的观看里呢？有时候，它像一层薄薄的盔甲，帮我们暂时隔开现实世界的嘈杂和压力。工作累了，人际烦了，往沙发里一陷，打开那个熟悉的应用，瞬间就被投喂进一个五光十色的泡泡里。在这里，不需要你回应，不需要你负责，只需要被动地接收。这种低能耗的“放空”，成了最便捷的避难所。
但问题就在于，这个避难所，它不让人真正安心。你待得越久，那种虚耗的感觉就越强烈。时间被切成了碎片，注意力也变得七零八落。以前能安心读完一本厚书，现在连一篇长文章的耐心都快没了。更让人不安的是，我们好像在慢慢丧失那种“深度沉浸”的能力。那种因为读一个好故事而忘记时间，因为钻研一个爱好而心无旁骛的体验，变得有些奢侈了。
我记得小时候，看一场电影是件挺有仪式感的事。得专门去影院，或者等着电视上周末的“正大剧场”。片头音乐一响，整个人就扎进去了，跟着人物哭哭笑笑。看完之后，心里头满满的，好几天都回味着剧情。那种“观看”，是完整的，是带着心的。现在的“观看”呢？太碎了，太满了，也太容易得到了。结果就是，味蕾被轰炸得迟钝，心里却越来越饿。
所以我在想，我们是不是得试着把“观看”的权利，一点点夺回来？不是说彻底不用那些应用，那不太现实。而是能不能，在里面找回一点点主动权？比如，刷视频前，先问问自己：我打开它，是想放松十分钟，还是只想无意识地填满时间？又比如，能不能试着一次只看一个自己真正感兴趣的、长一点的内容，哪怕二十分钟，强迫自己不去点开旁边那些更“刺激”的推荐？
这做起来挺难的，真的。那个“下一个”的诱惑，就像手边一包打开的零食，总会忍不住去拿。但我们可以从很小的地方开始。每天设那么一小段“干净”的时间，把手机放远点，就干一件事：看一本纸质书，或者完整地看一部老电影。一开始可能会焦躁，会觉得“浪费时间”，但坚持几次，你会发现那种久违的、心神凝聚的愉悦感，会慢慢地爬回来。
生活需要留白，观看也需要呼吸。当我们“久久久久在观看”那片信息的海洋时，自己其实正在慢慢下沉。偶尔浮上来，透口气，看看真实的天空和云，感受一下不被屏幕框住的风。或许，我们才能重新学会，什么是真正的“看见”，而不是仅仅“看过”。毕竟，眼睛是用来发现生活的，不是用来填满空虚的。你说，是不是这个理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