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霸掀起我的光辫驳两边打
校霸掀起我的光辫驳两边打
这事儿得从上周叁下午说起。我们学校后头那条老街,太阳一偏西,影子拉得老长。我刚从书店拐出来,怀里抱着两本厚厚的习题集,心里还琢磨着最后那道几何题的辅助线该怎么画。冷不丁,肩膀就被一股力道撞得一歪,书哗啦啦散了一地。
“哟,这不是咱们班的‘小学究’嘛?”声音带着点儿懒洋洋的嘲弄。我一抬头,心里就咯噔一下。是李赫,学校里没人不知道他。个子高,眼神总有点儿不耐烦,校服外套从来不好好穿,松松垮垮地搭着。用大伙儿背地里的话说,是个“不好惹的主”。
我没吭声,蹲下去捡书。视野里多了一双洗得发白的球鞋,他也蹲了下来,动作倒是快,叁两下帮我把书拢好了递过来。我有点发愣,这跟我想的“校霸找茬”剧本不太一样。他瞥了眼最上面那本《物理竞赛精讲》,扯了扯嘴角:“这玩意儿,看得进去?”
“还……还行。”我接过书,声音有点儿干。
“光辫驳坐板凳上啃书,不闷得慌?”他这话说得突兀,我一时没反应过来。他也没等我回答,自顾自往前走,走了两步又回头,下巴朝老街深处一扬:“喂,‘小学究’,带你去看点儿‘活’的。”
鬼使神差地,我竟然跟了上去。穿过老街尽头那个快废弃的院门,里头别有一番天地。是个半荒的篮球场,水泥地裂着缝,篮筐的铁网锈了一半。场上有几个人在打球,看见李赫,远远地吹了声口哨。李赫把外套一脱,随手扔在旁边的石凳上,里面是件简单的黑罢恤。他转头对我扔下一句:“坐着,别光顾着发愣。”
然后我就看见了。那根本不是什么“打架”。球在他手里,好像活了过来。突破,变向,急停,跳投。动作干脆得甚至带着点儿狠劲儿,篮球砸在篮板上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进球网的声音却又轻又脆。特别是他背身单打的时候,肩膀虚晃一下,防守的人重心一偏,他就像条泥鳅似的转过去了。那一瞬间身体的摆动,力量的迸发,真的,就像……我脑子里莫名蹦出他刚才那句话——“光辫驳两边打”。不是真的打,是那种全力以赴、毫无保留、用身体最真实的力量去碰撞、去突破的状态。汗水把他额前的头发打湿了,一缕一缕的,眼睛却亮得惊人,紧紧盯着篮筐,那里面有种我坐在教室里从未见过的专注和热切。
我忽然就明白了。我那些习题册上的“力”,是公式,是箭头,是精确到小数点后的计算。而他这里的“力”,是喘息,是汗水砸在地面的痕迹,是肌肉瞬间绷紧又释放的线条。我的“战场”在纸上,他的“战场”在这里。风里带着傍晚的凉意,吹过他汗湿的脊背。他运球的节奏,球鞋摩擦地面的锐响,还有那不时响起的、简短有力的呼喊,充满了这个破旧球场。
天擦黑的时候,他们散了。李赫抓起外套走过来,气息还没喘匀,拿起我放在石凳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,顿了顿,看向我。我点点头,他仰头几口灌完,喉结滚动。“走了。”他说。走了几步,又没回头地摆摆手:“那道几何题,辅助线从对角连,别从中点试。”
我呆在原地。他……他怎么知道我在想哪道题?哦,是了,刚才捡书的时候,他瞥见了习题册上我折角的那一页。老街的路灯次第亮起,把我的影子也拉得很长。我抱着书往回走,指尖好像还能感觉到篮球撞击地面的震动。那一晚,我书房的灯光亮到很晚。纸上的线条似乎不再那么枯燥,它们扭动着,仿佛有了某种……生命的力度。也许,有些“力”与“突破”,真的需要掀开那层习以为常的“封面”,才能看到内里截然不同的、鲜活滚烫的章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