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射人人摸人人
人人射人人摸人人
这标题乍一看，有点儿愣，是不是？别急，咱先别往歪处想。我头回听到这说法，是在老家镇上的茶馆里。几个老爷子下着棋，为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，旁边看棋的老李头嘬了口茶，慢悠悠来了一句：“你这棋，不就是‘人人射人人，人人摸人人’嘛！”大伙儿一愣，随后哄堂大笑。细琢磨，这话糙，理儿可真不糙。
老李头说的，是下棋的双方，你算计我，我掂量你，你“射”我一招，我回手“摸”你一下，试探虚实。这你来我往，不就是人与人之间最寻常的互动么？只不过，他用了最直白、最土腥味的比喻。这世道，谁又不是活在这么一张大网里呢？
想想看，咱们出门上班，地铁里人挤人，那是身体无意的“摸”；会议上你提个方案，我挑个刺，那是言语思想的“射”。逛菜市场，跟小贩讨价还价，他喊高价是“射”，你挑毛病是“摸”，几个回合下来，成交，双方都觉着没吃亏，乐呵呵的。这过程里，充满了试探和反馈。咱们时时刻刻都在发出信号，也在接收别人的信号。有时候是明枪，有时候是暗箭，有时候，就是无心插柳那么一碰。
这种“射”与“摸”，说白了就是一种互动。没有单向的事。你发个朋友圈，是“射”出去你的状态、你的生活；别人点赞评论，那就是在“摸”你，给你反馈。你心里会不会琢磨，谁点了赞，谁没点？谁评论得热情，谁就飘过？你看，就这么简单一个动作，背后的心思可多了去了。咱们啊，就在这无数细小的发射与接收里，确认着自己的存在，也定位着和他人的关系。
再往大了说，这互动编织成了咱们生活的整个世界。买卖是互动，交朋友是互动，谈恋爱更是高级又复杂的互动。它未必是恶意的，大多数时候，它只是一种本能，一种想要了解边界、确认距离、建立联系的方式。就像小孩子，看到新奇东西，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一摸。咱们成人了，方式文雅些、复杂些，但内核没变。
当然，这“箭”有准头，“手”有轻重。失了分寸，就成了冒犯。可要是因为怕冒犯，就彻底缩回去，不发射，也不接收，那人就成了孤岛，活得多没滋味。关键或许在于，咱们得明白这游戏规则，知道人人都在这个局里。被“射”了，别光顾着疼，想想这“箭”从哪来，为何而来；去“摸”的时候，也带着点儿尊重和善意，别专挑人家痛处下狠手。
老李头那盘棋，最后是和棋。双方你来我往，斗了个旗鼓相当，谁也没彻底弄死谁，反而下出了一盘挺精彩的棋。末了，俩人喝着茶，又开始商量明天怎么下了。这大概就是“人人射人人，人人摸人人”最好的结局——互动了一圈，较量了一番，关系还在，日子接着过，而且，还多了些味道。这味道，可能就是生活本身的味道吧，有点呛，有点涩，但回味起来，又有点儿说不出的实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