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你的小兔兔好软
老婆你的小兔兔好软
周末早晨，阳光斜斜地照进客厅。你盘腿坐在沙发上，怀里抱着那只米白色的毛绒兔子，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顺着它的长耳朵。我端着水杯路过，随口说了句：“老婆，你的小兔兔好软啊。”你抬起头，眼睛弯成月牙，把兔子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，说：“那当然，它都陪了我十年啦。”
我挨着你坐下，沙发陷下去一块。你顺势把头靠在我肩上，那只兔子就挤在我们中间，绒毛蹭着我的手臂，确实软乎乎的。这只兔子是你大学时我送你的生日礼物，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，甚至还没正式在一起。我记得你当时接过礼物盒，脸比兔子耳朵尖还红。
“还记得不？”我碰了碰兔子的脚掌，“当年送你这只兔子，我可存了私心。”你“嗯？”了一声，尾音上扬。我说：“那时候想，要是以后吵架了，你看着它，总能想起我点儿好，下手骂我的时候兴许能轻点儿。”你笑着捶了我一下，说我没正经。但我知道，你懂我的意思。
十年了。这兔子跟着你从宿舍搬到出租屋，又从出租屋搬进我们这个小小的家。它的绒毛早就被洗得微微发硬，又被你抚摸得重新柔软起来；一边的眼睛缝线有点松了，你找来相近的线，自己笨手笨脚地给缝上。它不再是一只崭新的玩偶，它身上有时间的痕迹，有生活的味道，像我们这个家一样。
你说，抱着它睡觉特别踏实。有时候我加班晚归，客厅留着一盏小灯，你就抱着兔子在沙发上睡着了。我轻轻抽走兔子想把你抱回房间，你还会迷迷糊糊地伸手找。那一刻，我心里又暖又软。这只兔子，早就不单是个玩偶了。它是一种习惯，一种安心的气味，一个你我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符号。
生活嘛，总是由这些小小的、柔软的物件串联起来的。它们不贵重，但偏偏最经得起日子打磨。就像我们阳台上那盆总也养不死的绿萝，就像厨房里那个把手有点松你却一直不舍得换的马克杯。它们沉默地待在那儿，看着我们为水电费唠叨，为周末看什么电影争论，也为偶尔的惊喜和许多平凡瞬间里的笑意而存在。
你把兔子举起来，让它面对着我，捏着嗓子假装兔子的声音说：“爸爸要不要抱抱？”我接过这只软绵绵的家伙，它身上有阳光晒过的暖香，还有你常用的那款柔顺剂的淡淡气味。我忽然觉得，我抱着的，好像是我们这十年共同岁月的一个小小缩影。它被生活揉搓过，却愈发显得蓬松温暖。
窗外有鸟叫，孩子的嬉闹声隐约传来。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周末上午。但因为这个软软的小兔子，因为这个抱着兔子的你，这个瞬间在我心里变得沉甸甸的，满是具体的幸福。我说：“下个十年，让它也继续见证吧。”你没说话，只是把脸埋在我肩头，轻轻点了点头。那只小兔兔，安静地待在我们中间，软软的，暖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