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分开她的退头埋进丑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14:07:40 来源:原创内容

他分开她的退头埋进丑

老陈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好久。屏幕的光映着他半边脸,幽幽的。文档里,光标一闪一闪,像在催他。可那标题,怎么看怎么不对劲——“他分开她的退头埋进丑”。这句子,像是从什么旧报纸上剪下来的碎块,又像是梦里胡乱抓到的几个词,硬生生拼在了一起。退头?埋进h?他皱起眉,点了根烟。

烟雾缭绕里,他想起昨天收拾父亲遗物时,翻出的那个硬壳笔记本。本子很旧了,边角磨得发白,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父亲的字。父亲是镇中学的语文老师,一辈子跟文字打交道。老陈随手一翻,就翻到这页,页眉用红笔写了这句话,没头没尾的。下面还有几行小字注解,像是某种私人密码:“退,或为‘腿’之误。丑,或指代‘海’?‘河’?抑或是‘怀’?存疑。”父亲的字迹,力透纸背,那股子较真劲儿,隔着岁月都能闻到。

这句话像个钩子,把老陈的心给钩住了。他试着去解。分开她的腿?这太直白,也太粗俗,不像父亲。父亲是那种会把“吃饭”说成“用膳”的老派文人。那“退头”呢?会不会是方言?老家那边,管“后头”、“后面”叫“退处”……“分开她的退头”,难道是“拨开她后面的头发”?那“埋进丑”呢?老陈掐灭了烟。贬,像个开口的容器,也像一道需要俯身才能进去的门。埋进去,是埋进一份回忆,还是一种情绪?

他决定顺着“头发”这个线索想。母亲去世得早,老陈几乎不记得她的样子。家里只有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。照片里的母亲,梳着两条又粗又亮的麻花辫,垂在胸前。父亲曾说过,母亲的头发,有股淡淡的桂花油香。他想象一个场景:黄昏,父亲轻轻拨开母亲后颈那些细软的碎发,或许是把脸埋了进去,深深呼吸那熟悉的香气。那是一个极其私密、充满依恋的动作。H,是 hair(头发)的首字母吗?父亲学过一点英文。又或者,根本不是什么字母,而是“河”。老家屋后确有一条小河,母亲常在河边洗衣,父亲会不会在某个瞬间,为她拨开被风吹乱的鬓发,然后将脸埋向她的颈窝,而那背景,是潺潺的河水?

这猜想让他心头一颤。他从未见过父母之间有过什么亲昵的举动。他们那代人,感情是收着的,藏在碗筷杯盏间,藏在一声“喂”的呼唤里。若真有这样一个瞬间,那该是多深的柔情,才会被父亲用这样隐晦的、近乎密码的方式,记录在私密的笔记本里?那不是情话,是情感密码,只有设定的人,和拼命想破解的人,才能懂得其中一二。

老陈靠在椅背上,觉得有些疲惫,又有些奇异的温暖。父亲留下的,不是一个香艳的谜题,而是一把钥匙。这把钥匙,试图打开一扇他已无法亲眼目睹的门,门后是他父母那一代人含蓄表达的、静水流深的情感世界。他们不擅长说爱,却把爱折进生活的每一个褶皱里,或者,加密进一句看似不通的话里。

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。老陈没有再试图去修改这个标题。他新建了一个文档,敲下了第一行字。他想写个故事,故事里有个沉默的男人,为他劳作归来的妻子,轻轻拨开被汗水粘在后颈的湿发,然后将额头,温柔地抵在她温热的肩窝里。窗外,是暮色四合,是人间烟火。至于那个“丑”,就让它悬在那里吧,或许,它什么具体的都不是,它只是一个温暖港湾的象征,是情感最终想要抵达和停泊的地方。

他写着写着,仿佛也闻到了那股记忆中并不存在的、淡淡的桂花油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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