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平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恩平小巷中的爱情故事在何处
恩平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
清晨六点半,陈记云吞面馆的卷帘门哗啦啦升起,蒸汽混着骨汤的香气钻进巷子青石板缝里。老板娘阿穗边擦桌子边朝里屋喊:"阿海,把晾在窗台的咸鱼收收,等会日头该晒狠了。"巷子东头传来咿呀的粤剧声,西头阿婆正在生炉子,灰白的烟慢悠悠地飘过晾衣竹竿。我坐在面馆塑料凳上忽然想——恩平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呢?
阿海趿着拖鞋出来收咸鱼,后颈还有枕头的压痕。隔壁花店小妹正好推着叁轮车经过,车斗里沾着露水的白兰花轻轻摇晃。"你的。"小妹忽然停下车,从篮筐里拣出两朵用铁丝串好的白兰,顺手挂在阿海家窗棂上。阿海"嗯"了声,耳根却像被朝霞染过。这种藏在日常里的温柔,或许就是恩平小巷中的爱情故事在何处的一种答案。
巷子中段那栋骑楼二楼,木窗永远开着半扇。黄昏时总能看见林老师坐在窗前批改作业,手边茶杯冒着热气。去年雨季他爱人总在下班时小跑着回来,现在窗台上多了一盆栀子花。有次我看见他对着花盆喃喃自语:"你妈妈说过栀子喜酸。"后来整条巷子都学会了用淘米水浇花。
菜市场拐角的修鞋摊子总摆着两把折迭椅。周师傅修补鞋跟时,他老伴就坐在旁边剥豆子。有次顾客问怎么不换把舒服的藤椅,周师傅用锥子指指老伴:"她有关节炎,这铁椅子我能随时给她垫棉垫。"那些磨得发亮的工具木箱,掉漆的搪瓷缸,或许比任何誓言都懂得什么叫恩平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。
最让我触动的是巷尾养老院的徐爷爷。每天下午他都会推着轮椅到榕树下,给已经认不出人的妻子唱《分飞燕》。护工说奶奶年轻时最爱听他唱粤曲,现在他唱错拍子也没人纠正了。可当某个黄昏他唱到"此际心酸"时,奶奶突然抬手碰了碰他脸颊。这个瞬间让我突然明白,恩平小巷中的爱情故事在何处从来不需要寻找。
昨晚去陈记吃夜宵,遇见阿海在帮花店小妹修叁轮车链子。他满手油污地拧螺丝,小妹举着手电筒,光束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。"明天要不要去饮早茶?"阿海突然问。小妹晃了晃手电:"那你得先帮我搬花盆。"巷口的蝉鸣忽然格外响亮。其实答案很简单——当咸鱼和白兰共享同一个窗台,当修车链子的手会颤抖着邀约,当所有平凡时刻都变成双人舞,这就是恩平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最真实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