搓澡工引诱直男2022
搓澡工引诱直男2022
这事儿说起来，还真有点年头了。2022年那会儿，我在城东一家老澡堂子干了快十年搓澡工。老池子、旧瓷砖，水汽混着消毒水的味儿，甭提多地道了。来来往往的客人，啥样的都有，故事也就跟着多了起来。
那年冬天特别冷，澡堂子生意倒是热火。有个常客，我叫他大刘，是个标准的“直男”做派。建筑工地上干活儿的，一身结实的腱子肉，皮肤晒得黝黑，说话嗓门大，叁句不离老婆孩子。每次来，都指名要我给他搓，说我手劲儿足，够味儿。熟了以后，也聊几句家常，抱怨下工钱，念叨念叨家里娃的成绩。
有回他来得晚，池子里没啥人了。雾气蒙蒙的，就我俩。我给他搓着背，他忽然叹了口气，说今年钱不好挣，家里老人又病了，压力大得喘不过气。那声音闷闷的，跟平时判若两人。我手上没停，顺着话头宽慰了他几句。这大概就是干我们这行的微妙之处——身体接触多了，隔着搓澡巾，有些平时绷着的话，反而容易在热乎气儿里松个口。
那天之后，大刘来得更勤了些。有时候不单是搓澡，搓完了也不急着走，靠在休息椅上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唠嗑。话题慢慢从家里长短，拐到了些别的上头。他开始说工地上的兄弟，说哪个哪个好像不太一样，看人的眼神怪怪的；又说自己有时候也觉得累，心里空落落的，但这话没法跟媳妇儿讲。
我听着，手里收拾着毛巾，没多插嘴。澡堂子里热气盘旋，有些东西，就像水汽一样，你看不清，但能感觉到它在流动。我在这行见的人多了，知道每个人心里都可能有个角落，平时关得严严实实，只在特定的时候，比如身体放松了、防备卸下了，才会透出一点缝。我这搓澡工的角色，有时候不小心就成了那道缝边上的人。
转折点是一次他喝了点酒过来。脸红脖子粗的，躺在搓澡床上，话比平时多。絮絮叨叨说了很多，最后忽然安静了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像自言自语似地嘀咕：“老哥，你说人这辈子，是不是就得按一条道走到黑？”我没直接回答，只是把热毛巾敷在他肩上，说：“烫了您言语。”这“直男”的壳子，看着硬实，里面或许也藏着许多不确定和疲惫吧。成年人的世界，哪能那么简单就分个黑白直弯呢。
再后来，澡堂子因为旧城改造，2022年底就关门了。我也没再见过大刘。最后那次他走的时候，用力拍了拍我胳膊，说了声“保重”，跟往常一样。有些话，始终没挑明，有些试探，也仅仅停留在氤氲的水汽里。这大概就是生活最真实的样子，绝大多数故事都没有明确的起承转合，更多的是某种模糊的、黏稠的、带着浴室湿气的擦边而过。
如今想起来，所谓“引诱”，或许谈不上。更像是在一个特定的、剥离了社会身份的空间里，两个普通人之间一次短暂的、暖昧的靠近。他需要倾诉，而我恰好是个安全的听众。澡堂子像个暂时的避风港，热水一冲，毛巾一擦，出门被冷风一激，各自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。那些细微的波澜，也就留在了2022年那池逐渐冷却的洗澡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