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壁火车站小巷子200一次,附近胡同相同价位
今天在鹤壁火车站等朋友，旁边两个大叔的聊天飘进耳朵里。“就那条小巷子，还是老价钱，二百。”穿蓝衬衫的那位朝西边扬了扬下巴。他同伴点点头，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。
我顺着他们说的方向望过去。那是火车站西广场后面的一片老街区，灰扑扑的楼房挤在一起，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。阳光被高低错乱的屋檐切得支离破碎，投在斑驳的墙上。说实在的，要不是无意中听见那几句，我根本不会留意这种每个城市火车站旁边都有的普通巷子。
巷子里的市井百态
反正朋友还要半小时才到，我索性往那边溜达过去。刚走进巷口，一股复杂的气味就扑面而来——刚出锅的葱油饼香混着老房子淡淡的潮气，还有偶尔飘过的香烟味。才下午叁点多，巷子里已经挺热闹了。卖水果的叁轮车支在路边，老板娘正弯腰整理着西瓜；几个老人坐在马扎上下象棋，时不时响起“将军”的喊声；最里头那家理发店，红白蓝叁色的旋转灯慢悠悠地转着。
走着走着，我注意到有些门口坐着些中年男女，见到生面孔就会多打量几眼。有个穿花衬衫的大姐正倚着门框磕瓜子，看见我，她把手里的瓜子壳往地上一扔，拍拍手问道：“找地方歇脚不？”我摇摇头，她又补了句：“就这个数。”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。
这下我明白了。原来那二百块说的是这个。难怪刚才那两个大叔说得那么隐晦。
再往前走，巷子另一头的情形差不多。几个男的蹲在路边抽烟，眼睛却一直留意着过往的人。看见有像是外地来的，就会有人凑上去低声说句什么。大部分行人摆摆手就走了，偶尔会有人停下脚步，交谈几句，然后一前一后地消失在某个楼道里。
站在巷子中间，我忽然觉得这个地方挺有意思的。表面上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街巷，卖菜的、理发的、下棋的，样样齐全。可在这日常的生活图景下面，还藏着另一套不太能摆上台面的营生。而且奇怪的是，这些生意好像自成一派，互不干扰——卖菜的不理会隔壁的暗门生意，下棋的老爷子们也懒得抬头看那些进进出出的人。
另一个相似的角落
从巷子另一头穿出来，我拐进了旁边的一条胡同。这里比刚才那条巷子更窄些，两边的窗台上晾着各色衣服，在微风中轻轻摆动。没走几步，我就注意到了相似的场景——几个年轻些的男女站在胡同深处，玩着手机，眼睛却不时瞟向胡同口。
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小伙子从我身边快步走过，在其中一个穿黑色罢恤的男人面前停下。我听见他压低声音问：“是二百吗？”对方点点头，两人便转身进了旁边的一栋居民楼。
看来这附近胡同相同价位，已经成了某种默契。价格统一，服务内容大概也差不多。这种心照不宣的规矩，倒是省去了讨价还价的麻烦。
我在胡同口的石墩上坐下来，看着人来人往。有刚下火车的旅客拖着行李箱张望，有本地居民拎着刚买的菜匆匆回家，还有那些专门为此而来的人，他们往往行色匆匆，眼神里带着些许警惕和急切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巷子和胡同里的路灯陆续亮起，在坑洼的水泥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晕。那些做生意的人影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模糊，像是融进了这座城市的背景里。我看了看表，朋友应该快到了，便起身往火车站出口走去。
回头望去，那条巷子和胡同已经隐没在暮色中，只有点点灯光在闪烁。这样的地方，大概在每个城市的火车站附近都能找到吧——表面上看只是普普通通的旧街区，内里却藏着不为人知的交易。而那个二百块的价格，就像是一把钥匙，打开了通往这个隐秘世界的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