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老城街角两百元的温情
巷子口的煎饼摊冒着热气,李婶一边摊着面糊,嘴里还不住地念叨:“那对小年轻啊,比电视剧还让人揪心。”她说的就是住在巷子尾的小陈和燕子。
小陈在城东的工地上开塔吊,燕子在对街的超市当收银员。他俩租的那间小屋,月租刚好两百块。墙皮有点掉,下雨天还得拿盆接水,可燕子总说这儿能看到全濮阳最好的月光。
两百块钱能做什么
现在的人常说,两百块吃顿火锅都不够。可在这条巷子里,两百块钱却装下了一整个夏天。小陈每周会买一束五块钱的栀子花,剩下的钱刚好够买条鱼,让燕子熬汤。燕子总笑他傻,却偷偷把花瓣晒干了缝进枕头里。“咱这濮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”小陈常搂着燕子说,“比那些住豪宅的实在多了。”
记得去年冬天下大雪,小陈的工地停工半个月。他俩守着最后五十块钱,买了棵白菜和一斤面条。燕子把最后一片肉全夹到小陈碗里,小陈转头又夹了回去。推来推去间,肉掉地上了,两人看着对方,突然就笑了。那晚他们裹着厚厚的被子,听着窗外的风雪声,小陈轻声说:“等开春了,我给你买件新羽绒服。”燕子摇摇头:“这样抱着就挺暖和。”
巷子里的邻居们都爱往他们那儿跑。王奶奶家的灯泡坏了,小陈踩着梯子去换;张叔的快递太重搬不动,小陈二话不说扛上六楼。作为回报,家家户户做了什么好吃的,总会给他们留一碗。这老城街角两百元的温情,早就悄悄溢出了那间小屋,流淌在整条巷子里。
有时候晚上睡不着,他俩会趴在窗前数星星。燕子说:“等攒够了钱,咱们也去买个属于自己的小窝。”小陈沉默了一会儿,握着她的手说:“其实在哪儿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窗外的月亮还是这个月亮。”巷子深处的梧桐树在风里轻轻摇晃,叶子沙沙响,像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。
去年燕子生日那天,小陈神秘兮兮地把她带到濮阳河边。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戒指,局促地说:“不是真金的,等以后...”燕子没等他说完就戴上了手指,在月光下看了又看。“真好看。”她说。那一刻,远处高楼上的霓虹灯明明灭灭,近处的河水静静地流,这个朴素的老城街角两百元的温情,比任何昂贵的礼物都来得珍贵。
如今巷子要拆迁了,家家户户都在打包行李。小陈和燕子找到了新的出租屋,这次月租叁百五。搬家那天,李婶红着眼眶往他们箱子里塞自己腌的咸菜:“常回来看看。”走出巷口时,燕子回头望了很久。那些两百块钱的日子,那些相濡以沫的夜晚,都已经深深地刻进了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