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郎粗大的内捧猛
伴郎粗大的内捧猛
老张结婚那天，我当伴郎。婚礼前一周，他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一边，递过来个沉甸甸的红布包。“兄弟，这个……明天你得帮我拿好，关键时刻用。”我捏了捏，硬邦邦的，像个实心疙瘩。老张搓着手，笑得有点不自然：“这可是我们老家规矩，叫‘内捧’。你得捧住了，千万不能掉。”
我当时没太在意，心想无非是些红枣花生之类的吉祥物件。直到婚礼当天早上，我才在休息室里把那红布包打开。好家伙！一块巴掌大、两指厚的青白玉镇纸，用红绸缠着，握在手里冰凉压手。这哪是“内捧”，这分明是块“板砖”啊！我掂量着那分量，心里直犯嘀咕：这要是捧一天，胳膊不得废了？老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？
接亲的时候，第一道考验就来了。新娘的闺蜜们堵着门，笑声像银铃似的从门缝里钻出来。“红包不够！伴郎来段才艺！”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。我右手一直揣在西装口袋里，紧紧攥着那块玉。说也奇怪，那冰凉坚硬的触感，顺着掌心往上传，倒让我在闹哄哄的场面里定了神。我清了清嗓子，突然就想起老张昨晚交代的“秘诀”。
“才艺没有，”我提高了嗓门，左手举着红包，右手还在口袋里没拿出来，“但咱们新郎官有‘真心镇宅’的宝贝！就看新娘家这门，镇不镇得住！”这话一出，里面安静了一瞬。我趁机用握着玉的右手，看似随意地拍了拍门板，发出两声沉稳的“咚咚”响。门里门外都听见了那实在的动静。不知是谁小声说了句：“伴郎手里有东西啊，听起来挺实在。”氛围微妙地转了向。新娘的姐姐笑着打了圆场：“行啦，听这动静就是个实诚人，开门吧！”
后来仪式上，有个环节需要我给新人递婚书。司仪把托盘递过来时，不知谁不小心碰了一下，眼看着那卷轴就要滚落。我几乎是下意识地，用一直握着玉的右手往托盘底下一垫——稳稳托住。卷轴在托盘里轻轻晃了晃，没掉。那一瞬间，我感觉到那块玉贴着我的掌心，它的重量和稳定，好像通过我的胳膊传到了托盘上。台下传来几声不易察觉的松气声，老张侧过头，对我飞快地眨了下眼。
宴席开始后，我总算能坐下歇歇。手里那块玉已经被焐得温热。同桌一位老先生，看打扮像是老家来的长辈，笑眯眯地给我斟了杯茶。“小伙子，今天这‘内捧’，你捧得稳。”我这才逮着机会问：“叔，这到底啥讲究？忒沉了。”老先生抿了口茶，慢悠悠地说：“老话讲，‘内捧’不在花样，在分量。心沉，手才稳；手稳，事才成。你看那戏台子的角儿，手里攥着个压手的物件，心里就不慌，步子就稳当。今天这场合，人多事杂，你手里有个实实在在的东西撑着，精气神就不一样。这叫‘压心’，也叫‘定手’。”
我摩挲着手里温润的玉石，忽然就懂了。老张给我的，哪里是块玉啊。那是一份实实在在的托付，一种沉甸甸的提醒。在这热闹得容易飘起来的日子里，需要有个沉实的东西，把你往下锚一锚，让你记得该使力的地方，该定神的时候。它不需要花哨，甚至不需要被人看见，但它就在那儿，用它的分量告诉你：稳住。
敬酒到后半程，场面越发欢腾。有人嚷着要让伴郎表演个“绝活”。我笑着站起身，右手依然习惯性地放在口袋里，握着我的“底气”。那一刻我不觉得累了，反而感觉那重量是个依靠。我没表演什么花哨的，就稳稳地给满桌宾客斟了一圈酒，一滴没洒。动作不快，但够稳当。桌上一位大哥拍了拍我胳膊：“兄弟，你这人，实在。”我想，他夸的也许不是我，是我手里那份没露面的、沉甸甸的踏实。
婚礼散场，我把那红布包原样交还给老张。他用力握了握我的手，什么都没说。但我感觉，有些东西已经传递过去了。后来我自己遇到些浮浮躁躁、没着没落的时候，总会想起那天口袋里的触感——那种粗大的、实在的、能镇住场也稳住心的分量。它提醒我，甭管场面多热闹，路多飘忽，手里头，心里头，总得捧着点实实在在的东西。那东西，可能不显眼，但关键时候，它能让你腰杆直，手势稳，一步一个脚印地，把日子往前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