榆树火车站200一次快餐,榆树车站快餐200元
走进榆树火车站,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。那是方便面、消毒水和汗味混合的独特气味,中间还夹着几声叫卖:“盒饭二十,热乎的!”我正要往前走,突然瞥见角落里一个褪色的招牌,上面写着“快餐200”。这个价格在火车站里显得有点扎眼。
说实话,第一反应是这价钱太贵了。旁边小店一碗面才十五块,凭什么这里要收两百?我凑近看了看,有个中年男人正蹲在招牌旁边抽烟,见我感兴趣,抬头说了句:“现做现卖,管饱。”
一顿不寻常的火车站快餐
反正离发车还有两小时,我决定试试。跟着他绕过候车室,走进月台后面的一间小平房。里面就四张桌子,但收拾得挺干净。老板兼厨师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,系着泛白的围裙,正在灶台前忙活。“坐,十分钟就好。”他说着往锅里下了把青菜,滋啦一声。
等待的时候,我打量着这个不起眼的小店。墙上贴着列车时刻表,边角已经发黄卷曲。灶台上摆着七八个调料罐,油光锃亮但摆放整齐。最显眼的是冰柜上贴着张红纸,上面还是那行字:“榆树车站快餐200元”。
菜上来了,我愣了一下。不是想象中的盒饭,而是叁菜一汤摆在搪瓷盘里:红烧肉炖土豆、清炒时蔬、煎豆腐,还有个紫菜蛋花汤。米饭装在老式铝饭盒里,冒着热气。
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,炖得特别软烂,肥而不腻。这味道,让我想起小时候外婆做的菜。老板坐在门口凳子上,又点起支烟:“用料实在,每天清早去菜场挑最新鲜的。”他说话时眼睛看着月台上匆匆赶车的旅客,语气平淡。
正吃着,进来个穿铁路制服的大哥,看样子是熟客。他冲老板点点头:“老规矩。”然后在我斜对面坐下。我们聊起来,他说在这条线上跑了十几年车,每次在榆树站停靠时间长,就来这儿吃饭。“贵是贵点,但吃得舒坦。”他扒拉口米饭,“比那些速食强多了。”
这话让我想起刚才在候车室看到的场景。大多数人捧着泡面或便宜盒饭,吃得匆忙又将就。确实,在火车站这种地方,花两百块吃顿饭听起来挺奢侈。但仔细想想,这价钱在城里好点的餐厅也就正常价,怎么在火车站就显得这么特别?
老板给我添了碗汤,说了句:“出门在外,也该吃顿像样的。”这话简单,却让人心里一动。是啊,我们总是急着赶路,习惯了将就,好像在路上就不配好好吃饭似的。
穿制服的大哥吃完,掏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灶台上。老板摆摆手:“下次再说。”但大哥已经起身往外走:“该多少是多少。”说完匆匆走向月台,留下句话,“下周还来。”
我慢慢吃着剩下的菜,看着窗外一列火车缓缓进站。旅客们拎着大包小包往下挤,每个人都行色匆匆。这个开在月台旁的小店,像个被遗忘的角落,安静地看着人来人往。
离开时,我付了钱。老板正在洗我用过的餐具,水哗哗地流着。他头也不抬地说:“慢走,下次来榆树站再过来。”我应了一声,推门出去,重新融入嘈杂的人群。
回程的火车上,我还在想那顿榆树火车站200一次快餐。可能对很多人来说,在车站花这个价钱吃饭确实难以理解。但转念一想,每个人对“值得”的定义本来就不同。有人愿意为快捷买单,有人更看重品质,这都没什么不对。
火车轰隆向前,我把头靠在车窗上。突然觉得,那个小店卖的或许不只是一顿饭,更像是在匆忙旅途中,给那些想喘口气的人留了个座位。虽然贵了点,但那份踏实的感觉,有时候比省钱更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