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着女儿腰大力撞丑
扶着女儿腰，撞开那扇门
老张的手，扶着女儿的腰。不是那种轻飘飘的搭着，是实实在在地，带着一股子劲道，扶着。女儿小雅的身子微微前倾，老张的手掌便成了她身后最稳当的那道力。他们面前，是舞蹈教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，关得严严实实，仿佛把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。
“爸，我真能行吗？”小雅的声音有点颤，细得像蚊子哼。她身上那件练功服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后背。为了这场选拔，她没日没夜地泡在自家客厅对着视频练，把地板都磨出了印子。
“怕啥？”老张嗓门不高，但每个字都沉甸甸的，“记住咯，关键不在你跳得多高，转了多少圈。是那股子劲儿，得从这儿，”他扶着女儿腰的手轻轻往前送了送，“从你这腰杆子里，撞出去！”
“撞出去？”小雅回头，眼里有些疑惑。
“对，撞出去。”老张点点头，目光越过女儿，看向那扇门，“就像现在，咱们得撞开这扇门。你心里那点怯，那点不自在，都得给它撞碎了。跳舞是给人看的，更是给你自己跳的。你得让评委看见，你不是在完成动作，你是在用你的身子骨讲故事，在使劲儿。”
老张没读过多少书，说不出啥“艺术感染力”之类文绉绉的词。他这辈子，就是个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工人。他懂的“劲儿”，是夯实地基时一下又一下的实在，是抬起重物时腰马合一的那股爆发。他觉得，跳舞，跟这个，道理是通的。
小雅似懂非懂，但腰杆子不自觉地挺直了些。老张感觉到手掌下那细微的变化，心里一动。他想起来，女儿小时候学走路，摇摇晃晃要摔倒时，他也是这么扶着她的腰，轻轻一托，她就又站稳了，咯咯笑着往前冲。那时候，他扶着她，撞开的是对这个世界跌跌撞撞的好奇。
后来呢？后来她上学了，他忙着在工地上“撞”生活，撞出一家人的吃穿用度。女儿的腰，他好像很久没这么仔细地扶过了。只记得她的背，从小小的，慢慢变得单薄，又渐渐有了少女的轮廓，却总是因为背着沉沉的书包，或是伏案写作业，显得有些弯。他劝过，“坐直喽！”可话总是干巴巴的，飘不到女儿心里去。
直到女儿迷上舞蹈，咬着牙，一遍遍压腿、下腰，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吭声。他才又注意到女儿的腰。那不再是孩童的柔软，也不是伏案时的无力，而是在一种自我较劲中，生出了一股柔韧的力道。就像工地上的钢筋，看着细，却能承受千钧之力。
“爸，时间快到了。”小雅小声提醒。
“嗯。”老张收回思绪，手上那股扶持的力道，更沉稳了些。这不是推，不是拽，就是一种稳稳的传递。他把这些年沉默的注视，笨拙的关心，还有那份说不出口的“我闺女准行”的信任，都凝在了手掌贴着的那个位置。
“别想着门外有多少人，别想着跳错了咋办。”老张最后说道，语气平缓得像在聊家常，“你就想着，你练了千百遍的那个转身。起势，蓄力，然后，用你的腰，带着你全身的劲儿，撞出去。把你自己，完完整整地，撞到那个舞台中央去。”
小雅深深吸了一口气，又缓缓吐出。她没再说话，只是抬起手，轻轻覆在父亲粗糙的手背上，用力按了按。然后，她伸出手，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门。
光从门里泻出来，勾勒出她的剪影。老松开了扶着女儿腰的手。他看着女儿的背影，那腰杆挺得笔直，一步步走进去，走进那片光里，走进属于她的战场。他知道，接下来的“撞”，得靠她自己了。但他也相信，刚才他扶着的地方，那股他传递过去的，属于一个父亲的最朴素的力道，已经留在那儿了。
门在身后轻轻合上。老张站在原地，仿佛还能感觉到手掌里残留的，女儿腰肢那柔韧而坚定的温度。那不仅仅是一个身体部位，那是女儿的轴心，是她所有勇气和梦想支起来的地方。他今天扶了一把，往后，她就能自己生出更多的劲儿，去撞开人生中一扇又一扇，更厚重、更辉煌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