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少配叠叠奥性仙踪林
老少配叠叠奥性仙踪林
老张头今年六十二，退休两年，头发花白，手里总盘着那对油光水滑的核桃。他老伴走得早，儿女都在外地，日子像一杯泡淡了的茶，没滋没味。小区里的老头老太，凑在一起不是聊养生就是抱怨儿女，他觉着没劲。直到那天，社区图书馆来了个新管理员。
新管理员叫小芬，叁十五六的年纪，个子不高，身型丰腴，用现在年轻人的话说，是个“叠叠奥”。她爱穿件宽松的碎花裙子，笑起来眼睛弯弯的，像两枚月牙儿。声音也柔和，不像有些小姑娘尖细得扎耳朵。老张头起初只是去还书，后来就总想往那儿跑。他自己也纳闷：这是图啥呢？
小芬那儿的“仙踪林”，可不是什么神秘网站，就是图书馆最里头那个靠窗的角落。几盆绿萝养得郁郁葱葱，藤蔓垂下来，阳光一照，影影绰绰的，真有几分森林的幽静味道。老张头发现，小芬总爱待在那儿整理旧书，那儿也安静，没什么人打扰。
一来二去，两人就熟了。老张头发现，跟小芬聊天特别舒坦。她不像年轻人那样急躁，也不像同龄人那样暮气沉沉。她听他讲年轻时跑供销的故事，眼睛亮晶晶的，是真感兴趣。她也跟他聊自己，离了婚，带着个女儿，喜欢读些杂书，梦想着以后开个小书店。她说这些时，语气平平淡淡的，但老张头听出了里头的不容易，还有那股子韧劲儿。
有一天，老张头帮她搬一摞沉重的旧书到“仙踪林”。放下书，他喘了口气，看着她踮脚去够高处的架子，裙子下摆微微扬起，露出结实的小腿。那一刻，他心里忽然“咯噔”一下，不是那种轻飘飘的幻想，而是一种很实在的、暖融融的感觉。他赶紧挪开眼，心里骂自己：老不正经，想什么呢！
可有些东西，一旦冒了头，就压不下去了。他发现自己开始注意她泡的茶是什么香气，注意她哪天换了发卡，甚至注意她提到某本书时，语气里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雀跃。这感觉陌生又熟悉，让他有点慌，又有点……隐秘的欢喜。这算什么呢？他问自己。一把年纪了，还能有这种心思？
社区里不是没有风言风语。有老太太私下嘀咕：“看老张头，跑图书馆比跑菜市场还勤快，醉翁之意不在酒吧？”这话传到老张头耳朵里，他先是恼，后来反倒释然了。他忽然明白了自己这份心思的质地——它不像年轻人那样烈火烹油，更像冬日里晒透了的棉被，蓬松、温暖，让人想陷进去。他喜欢的，或许正是小芬身上那种饱满的生命力，那种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安稳感。这种“叠叠奥”式的丰饶，不仅仅是形体上的，更是精神上的，宽厚、包容，能接住他这份暮年突如其来的忐忑。
他依旧每天去图书馆，有时借书，有时就坐在“仙踪林”旁边看报纸。小芬忙她的，偶尔给他续杯热水。两人之间的话似乎变少了，但那种安静的陪伴感，却更浓了。阳光透过绿萝的叶子，在他手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，像心跳的节奏。这个小小的角落，成了他平淡日子里一片真实的“仙踪林”，不涉虚妄，只有当下这一份熨帖的暖意。
有一天，小芬的女儿来图书馆找她，小姑娘八九岁，扎着羊角辫，好奇地打量着老张头。小芬笑着对女儿说：“叫张爷爷，他可是咱们这儿的‘故事大王’。”老张头愣了一下，随即笑着应了，心里那点原本模糊不清的东西，忽然就落到了实处。他想，或许这样就好。有些林子，不一定非要深入其间，站在边缘，感受那份荫凉与生机，就已经是命运额外的馈赠了。未来的路看不清，但此刻窗边的阳光，绿萝的新芽，和那温和的笑脸，都是真的。这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