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片捅美女
黄片捅美女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不是为别的，是为他那个刚上高中的儿子。那天晚上，他起夜喝水，路过儿子房门，虚掩的门缝里透出电脑屏幕诡异的光，还伴随着一阵阵奇怪的声音。他推门进去，儿子手忙脚乱地切换页面，但那一闪而过的画面，老张看得清清楚楚——一个刺眼的网页标题，就叫“黄片捅美女”。
老张心里咯噔一下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。他没当场发作，沉默着退了出来，一晚上没睡好。这个词组，像根生锈的钉子，扎在他脑子里。他烦的不是儿子看那些东西，青春期嘛，好奇，他懂。他烦的是那个“捅”字，那么直白，那么粗暴，像一把冰冷的刀，把一件或许还能朦胧谈论的事，彻底撕成了赤裸裸的暴力展示。
这和我们那会儿可真不一样。老张点了根烟，在黑暗里回想。他们年轻那阵，信息闭塞，对于男女那点事，全靠几本破杂志、几盘模糊的录像带，还得偷偷摸摸几个人聚在一起看。那时候也有不好的内容，但似乎包裹着一层“神秘”的壳。现在呢？网络像个敞开的巨大仓库，什么都能找到，尤其是那些最生猛、最刺激的。像“黄片捅美女”这种标题，就是仓库里最显眼、也最扎眼的货箱，直愣愣地摆在那儿，专挑年轻人的眼睛撞。
他想跟儿子谈谈，但话到嘴边，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谈生理健康？学校好像讲过。谈尊重女性？道理太泛。他怕自己一开口，就变成老生常谈的说教，儿子左耳进右耳出。他更怕的，是儿子从那些粗暴的画面里，学到的不是两性的吸引与美好，而是那种简单直接的、带有征服和侵犯意味的“捅”的逻辑。那里面，没有情感，没有前因后果，只剩下最原始的动作，这太可怕了。
老张开始有意无意地留意儿子。他发现儿子玩游戏时，嘴里偶尔会蹦出几句从那些地方学来的粗鄙台词；和同学网上聊天，也会发一些含义暧昧的表情包。老张意识到，那些东西的影响，像滴水穿石，悄无声息地改变着儿子对亲密关系的想象。它把复杂、温暖的人际互动，简化成了一个粗暴的动词。
这事儿，光堵肯定不行。老张琢磨着，得换个法子。周末，他硬拉着儿子去看了一场老电影，片子讲的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爱情，节奏很慢，表达很含蓄。儿子一开始坐立不安，看着看着，倒也安静下来。回家的路上，老张没提“黄片”半个字，只是随口说：“那时候的人，喜欢一个人，可能写封信都要琢磨好几天，手碰到了赶紧缩回去，心里却能甜上好几年。”儿子没吭声，望着车窗外。
过了几天，老张在儿子书桌上看到一本摊开的书，是本经典小说，里面正好有一段描写青年男女之间朦胧好感的文字，很干净，很美。老张心里动了一下，他知道，有些话不需要挑明。他趁着吃饭，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到了这本书的作者，聊了聊那个时代的背景和人们的情感表达方式。儿子听着，偶尔插两句嘴。
老张明白，那个叫“黄片捅美女”的网页，或许还会以其他形式出现在儿子的网络世界里。他无法筑起一堵密不透风的墙。他能做的，或许是提供另一种视角，另一种对于情感、对于身体、对于亲密关系的叙事——那是一种缓慢的、需要尊重的、充满人情温度的连接，而不是一个快速、粗暴的“捅”字所能概括的。这就像在儿子的精神世界里，多放几盏不一样的灯，当那些刺眼的光束射过来时，他至少知道，这世上还有别的光亮，别的看待世界的方式。这条路还长，但老张觉得，自己总算找对了开口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