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林郭勒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周边低价情感故事
霍林郭勒的冬天来得特别早,才十月底,街上行人已经裹紧了棉袄。我坐在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室里,等着那班总是晚点的夜车。暖气片嘶嘶作响,旁边的大叔鼾声震天,空气里飘着泡面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。
角落里有个姑娘在偷偷抹眼泪。她穿着褪色的牛仔裤,羽绒服袖口磨得发亮,脚边放着个编织袋,鼓鼓囊囊塞满了东西。售票窗口的阿姨悄悄告诉我,那姑娘每个月这个时候都来,买最便宜的车票去邻市见对象。“两百块钱,”阿姨叹了口气,“来回车费加上给对象带点吃的,刚好是这个数。”
编织袋里的秘密
后来我和那姑娘聊上了。她叫小梅,在霍林郭勒的餐馆打工。那个编织袋里装着餐馆老板给的临期面包,还有她亲手织的围巾。“他在那头的工地干活,围巾能挡风。”她说这话时眼睛亮了一下,随即又暗淡下去,“这个月老板扣了五十块工钱,只能买慢车票了,要多坐叁个小时。”
慢车是那种逢站就停的绿皮车,座椅硬得像石板。小梅却说得轻松:“多坐会儿挺好,能想想见着面该说些啥。”她小心翼翼地掏出个铁饭盒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饺子,“韭菜馅的,路上不会坏。”原来她每次都会包好饺子带过去,两个人就在工地旁边的简易房里,用那个掉了漆的电饭锅煮着吃。
这让我想起附近低价情感故事里那些不起眼的温暖。小梅和对象都是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,攒钱想在老家盖房结婚。“等房子盖好了,”她轻声说,“就不用这么来回跑了。”候车室的灯光照在她脸上,那神情既疲惫又充满期待。
车站的钟敲了七下,该检票了。小梅站起身,把编织袋往肩上一甩,那个动作利落得让人心疼。检票员似乎认得她,往袋子里看了眼:“这次带的啥?”“烙饼,”小梅笑了,“自己烙的,比买的面包经饿。”
我看着她消失在检票口的背影,忽然明白这种霍林郭勒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或许比那些光鲜亮丽的感情更结实。它经得起慢车的颠簸,耐得住简易房的寒冷,在每一个精心计算的支出里,都藏着对明天的念想。
窗外飘起了雪花,候车室里的人渐渐少了。那个打鼾的大叔也醒了,提着行李蹒跚地走向站台。售票阿姨开始打扫卫生,扫到我脚边时停了停:“那姑娘的事,你别写得太惨。”“怎么会呢,”我说,“这世上最好的东西,往往都不贵。”
阿姨愣了一下,随后点点头,继续挥动她的扫把。扫把划过地面的声音,在空旷的候车室里回荡,像是在为这些朴素的情感打着拍子。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,不知道是不是小梅坐的那趟。我想象着她在车上护着饭盒的样子,那里面装着的,何止是韭菜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