渺渺体育课夹按摩器跑
渺渺体育课夹按摩器跑
体育课铃声响了，操场上热浪滚滚。渺渺站在起跑线后，觉得浑身不自在。不是紧张，是那种藏在衣服里的、微微震动的“不自在”。她悄悄吸了口气，把腰腹又收紧了些——那个小巧的按摩器，正稳稳当当地“夹”在运动服里，贴着后腰的位置。这玩意儿本来是她妈买来缓解肩颈酸痛的，怎么就鬼使神差地，被她带到了体育课上？
“各就各位——”体育老师的声音拉得老长。渺渺的心思却飘了。她想起早上出门前，对着镜子把它塞进书包侧袋时，心里那点说不清的念头。也许是想试试，这东西震动起来，会不会像有人推着腰跑？也许单纯是昨晚写作业太累，想偷偷放松一下？现在她知道了，这感觉，复杂得很。
发令枪一响，身边的同学像箭一样冲出去。渺渺也迈开了腿。起初几步还行，可随着步子加大，那东西的震动就变了味。原本舒缓的“嗡嗡”声，在奔跑的颠簸里，成了密集的、有点恼人的“突突”敲打。每跑一步，它就在腰眼上顶一下，说疼不算疼，说痒不算痒，倒像有个小人儿拿手指头，不轻不重地在那儿戳你，催着你：“快点儿！再快点儿！”
跑过弯道时，她感觉额头的汗已经下来了。一半是累的，一半是心里那点秘密闹的。她忍不住想，这算不算“作弊”啊？借助个外力，哪怕它可能压根没帮上忙。可转念一想，谁规定跑步不能带点“辅助”了？那些专业运动员，身上的紧身衣、特制跑鞋，不都是辅助么？她这个，顶多算个……不太寻常的“运动伴侣”？
风呼呼地擦过耳朵。渺渺调整着呼吸，试着去忽略后腰那持续不断的触感。说来也怪，当你刻意不去想它，它反而和身体的节奏慢慢合拍了。震动仿佛跟着步伐的起伏，一下，又一下，竟然有种奇怪的韵律感。她想起一个词，叫“运动协同”。难道这个意外的小插曲，阴差阳错地让她更专注在身体的节奏上了？
跑道边的树荫下，有几个同学在偷懒。渺渺从他们眼前跑过时，不自觉地又挺了挺背。她突然觉得，自己这趟跑得，好像跟别人不太一样。别人是为跑而跑，她呢？除了跑，还得应付身上这个“小状况”，还得琢磨这算怎么回事，心里戏多得能演一出。这八百米，好像凭空多了好多层意思。
最后一圈了，胸口像压着块石头。后腰的按摩器还在工作，震感透过皮肤，似乎没那么讨厌了，反而成了某种陪伴，一个持续不断的、实实在在的提醒，提醒她身体还在动，还没停下。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，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“身体感知训练”？让你没法忽略任何一个部位的感受。
冲过终点线时，渺渺弯下腰，大口喘气。汗水把运动服后背洇湿了一小片。她用手背抹了把脸，指尖不经意碰到腰间，隔着湿漉漉的布料，还能感觉到那物件温热的、持续的轻微震颤。她悄悄按停了开关。世界瞬间安静下来，只剩下自己如鼓的心跳，和肺叶扩张收缩的声音。一种纯粹的、属于奔跑后的疲惫和畅快，这才清晰地涌上来。
回教室的路上，同学勾着她的肩膀抱怨：“累死了！你跑得还挺稳。”渺渺只是笑了笑，没说话。她摸了摸书包侧袋，那个小方块安静地躺着。这场带着点荒诞和私密的“体育课实验”结束了。它没让她跑得更快，却好像让她对这具奔跑的身体，多了点说不清的、细微的觉察。也许，运动这事儿，除了成绩和汗水，偶尔也可以容纳一点无伤大雅的、属于自己的古怪尝试。毕竟，身体是我们最亲密的伙伴，和它相处的方式，有时候，也可以不那么常规，对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