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峡泄火的小巷子,青铜峡泄火的小巷

发布时间:2025-11-02 21:01:31 来源:原创内容

青铜峡泄火的小巷子

巷口那棵老槐树的影子斜斜地拉长,刚好遮住半截斑驳的砖墙。我站在巷子前,能闻到空气里若有似无的、带着点铁锈和水汽的味道。这味道很特别,说不清是黄河水带来的泥沙气息,还是年代久远的金属物件散发出的陈旧感。青铜峡泄火的小巷子,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故事,像一本被翻旧了的书,书页泛黄,边角卷起。

往里走几步,脚下的青石板被磨得发亮,坑洼处积着前两天的雨水。巷子很窄,两个人并排走都有些勉强。右手边的墙壁上,爬山虎长得正茂盛,层层迭迭的绿叶子后面,隐约能看见几扇褪了色的木门,门环上锈迹斑斑。左手边,隔着一道矮墙,能听见隐约的水声,那应该是从峡口引来的水渠,水不急,就那么慢悠悠地流着,声音轻轻的。

一位坐在自家门槛上抽着旱烟的老人,眯着眼看了看我。烟圈缓缓上升,在他花白的头发边散开。“看你这打扮,是外地来的吧?”他嗓音有些沙哑,像这老巷子一样带着岁月的痕迹。我点点头,在他旁边的石阶上坐下。他说他在这巷子里住了七十多年,年轻时就在峡口的工地上干活。“泄火啊,”他咂咂嘴,“那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安静样子。”

老人说,早几十年,青铜峡泄火的小巷子可不是这般宁静。那时巷子深处有好几家铁匠铺,天不亮就能听见叮叮当当的打铁声。炉火烧得通红,铁器放进水里淬火,刺啦一声,白汽腾起老高,那股热浪能传到巷口来。“泄火”这个名字,就是这么来的。铁匠们把烧红的铁器浸入冷水,完成最后一道工序,那瞬间的声响和雾气,成了这条小巷最鲜明的记忆。

我顺着老人指的方向往巷子深处走,果然在一处拐角看到了废弃的铁匠炉。炉膛里积满了灰尘,风箱破了个洞,静静地躺在墙角。墙上还挂着几件生锈的铁器,已经辨认不出原本的用途。只有屋檐下挂着的几串干辣椒,给这破败的景象添了些许生气。

巷子中间有口老井,井口被石板盖住了一半。几个小孩正在井边玩耍,跳房子的格子用粉笔画得歪歪扭扭。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,与远处传来的隐约水声混在一起,竟有种奇妙的和谐感。其中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跑过来,指着井口说:“我奶奶说,这井水可甜了,以前整条巷子的人都喝这口井的水。”

再往前走,巷子渐渐宽了些,出现了几间还开着门的小店铺。一家是理发店,老式的转椅,镜子上贴着已经发黄的画报。理发师傅正给一位老大爷修面,剃刀在皮革上来回擦拭,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。隔壁是间杂货铺,货架上摆着些日用品,老板娘坐在柜台后面打毛衣,听见脚步声,抬头对我笑了笑。

夕阳西下时,我走到了巷尾。这里离峡口更近,水声明显大了许多。转身回望,青铜峡泄火的小巷子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安静,几缕炊烟从屋顶升起,慢慢融进淡紫色的天空。那些铁匠铺的喧嚣早已远去,取而代之的是寻常人家的烟火气息。

离开时又在巷口遇见那位抽烟的老人,他问我感觉这巷子怎么样。我想了想,说像是个睡着的老人,梦里还回响着年轻时的热闹。他笑了,露出稀疏的牙齿,“是啊,变了,也没变。”巷子还是那条巷子,只是“泄火”的含义,从铁器淬炼变成了生活本身的沉淀。

走出很远回头,青铜峡泄火的小巷子已经隐没在暮色里,只有那棵老槐树的轮廓还依稀可见。这条看似普通的小巷,装着一个时代的记忆,也装着寻常百姓的日子,静静地守在青铜峡旁,任由岁月流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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