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粗汉贬玩松了尿进去
被粗汉贬玩松了尿进去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糙,但生活里有时候,还真就绕不开那些糙了吧唧的人和事。我说的“松了”,不是指什么物件,是心里头那道防线,不知不觉就给磨薄了、蹭松了。
老贬是工地上带班的,嗓门大,手上全是茧子,说话办事直来直去,像把没开刃的钝刀子。我一开始挺烦他,觉得他粗鲁,没分寸。办公室里的杯子,他拿起来就喝,也不管是谁的;讲个事情,蒲扇似的手掌拍在你背上,能让你呛口气。他那世界,好像就没“边界”这俩字。
可偏偏有段时间,项目紧,我得天天跟他打交道。躲不开,就只能硬着头皮上。我发现,跟他争那些细枝末节的礼貌,纯属白费劲。他看你文件掉地上了,骂骂咧咧一句“咋整的”,弯腰就帮你捡起来,抹得比你还干净。你中午忙忘了吃饭,他能把一个看起来油乎乎的饭盒杵你桌上,嘟囔着“赶紧的,别磨叽”。那饭,味道还真不赖。
就这么着,我心里头对他那些“粗汉”做派的抵触,好像一点点被磨掉了。以前觉得是冒犯,后来竟品出点不一样的实在。那道严防死守的“门”,不知不觉就给他那些带着泥点子的实在举动,“玩松了”。
对,就是“玩松了”。不是一下子撞开的,是日积月累,让你习惯了,甚至依赖上那种粗粝的直接。他就像一股浑浊却有力的水流,不讲究姿势,就这么横冲直撞地,冲刷着你原来那些精致却脆弱的规矩。
后来出了个岔子。一批要紧的材料卡在路上了,按部就班走流程,铁定耽误工期。我急得在办公室转圈,脑子里盘算着各种漂亮的说辞和邮件。老贬听了,把烟头一掐:“扯那蛋干啥!”他掏出手机,走到一边,嗓门时高时低,夹杂着听不清的粗话。大概也就十分钟,他回来说:“解决了,明儿一早到。”
我愣住了。他解决事情的方式,完全在我那套“规则”之外,粗暴,甚至有点“江湖”,但有效。那一刻,我感觉心里那扇已经松了的门,哐当一下,彻底被冲开了。一种陌生的、带着点不安的“通透感”涌进来,有点像……对,像被一股尿滋醒了。不是侮辱的意思,是那种冷不丁、一激灵的真实感,有点骚,有点冲,却让你猛地清醒过来,发现自己之前可能一直活在套子里。
“尿进去”的,是另一种活法和规矩。它不美,不雅,但生猛、管用。它冲走了我不少书生气和矫情。我开始明白,有些问题,光靠“正确的道理”解不开,需要点野路子的“润滑”。老贬那套,就是这社会的另一种“润滑剂”,粗糙,但能让某些生锈的齿轮勉强转起来。
我不是说他那样全对。他那套东西,边界太模糊,容易惹麻烦。但经过这么一遭,我看人看事,多了个角度。这世上啊,有的人活得像精装书,有的人活得像工地上的水泥袋,看着不体面,可没他那袋水泥,楼就是起不来。你可以不喜欢那股子尘土味儿,但不能否认他那份沉甸甸的实在。
现在偶尔见到老贬,他照样大大咧咧,我也学会了在他巴掌拍过来之前稍稍侧身。我俩之间,好像有了种奇怪的默契。他“玩松”了我某些固有的东西,又用他那种方式,给我“尿进去”一点不一样的、糙糙的活气儿。这感觉挺复杂,说不上好,也说不上坏,但你知道,有些改变,一旦发生了,就回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