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丘火车站小巷子,安丘车站旁的老街旧巷

发布时间:2025-11-04 01:30:46 来源:原创内容

我站在安丘火车站的出站口,迎面吹来的风带着煤灰和旧时光的味道。右手边是崭新的大马路,左手边却藏着一条不起眼的小巷——就是那种你稍不留意就会错过的巷子,青砖墙缝里钻出几丛野草,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泛着光。

巷口蹲着个卖烤红薯的大爷,铁皮桶里飘出的甜香和火车站广播声混在一起。"这条巷子啊,比火车站年纪都大哩。"他掰开一个焦香的红薯,金黄的瓤子冒着热气,"早年这儿是骡马市,后来通了火车,拉煤的、赶车的都在这儿歇脚。"

巷子里的声音和光影

往里走,声音突然就安静下来。火车鸣笛变得遥远,耳边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。有个奇怪的感觉——明明才隔了十几米,像是踏进了另一个时空。阳光从两侧屋檐的缝隙漏下来,在青石板上切出明暗交错的光带。墙根处坐着几位老人,马扎、茶壶、半导体收音机里咿呀唱着吕剧,他们偶尔抬眼看看过往的街坊,眼神里是见惯春秋的平静。

再往前,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酱油香。是那家开了叁十多年的酱菜铺子,粗陶缸沿上凝着深色的酱渍。老板娘正在给客人打散装酱油,提勺、灌瓶、找零钱,动作熟练得像是重复了千万次的舞蹈。"现在的年轻人嫌沉,都买瓶装的。"她擦擦手笑道,"可老街坊就认这个味道。"

说实话,我特别喜欢安丘火车站小巷子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。它不像那些翻修过的古街,新得让人不敢触碰。这里的每块砖瓦都带着使用过的痕迹——墙面上残留着半个世纪的标语字迹,木门上的铜环被磨得发亮,连拐角处那口老井的绳槽都深得能嵌进手指。

在时光的褶皱里

巷子中段有家剃头铺子,红白蓝叁色转筒慢悠悠地转着。老师傅正在给客人修面,剃刀在牛皮上蹭两下,手腕一抖就到客人脸上去了。"从八毛钱剃到现在十五块。"他说话时手里的活儿不停,"火车提速了好几次,我这儿还是老样子。"旁边的顾客闭着眼睛接话:"在你这儿剃头能睡着,新式发廊不行,太吵。"

安丘车站旁的老街旧巷最动人的,是它保留了生活的毛边。晾衣绳横跨小巷,挂着花衬衫和工装裤;谁家的高压锅在噗噗冒气,炖肉的香味飘了半条街;几个孩子蹲在地上弹玻璃珠,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。有个大姐端着铝盆出来倒水,看见我便说:"来找人的?这巷子门牌号乱,你说说找哪家?"

我摇摇头,她就笑了:"那是来看老房子的吧?经常有人来拍照,说我们这儿...叫什么来着?对,原生态。"

快走到巷尾时,遇见个收废品的叁轮车。车主摇着铃铛,用安丘方言拖着长音喊:"收——废品嘞——"声音在巷子里回荡,惊起屋檐上的麻雀。旁边小卖部的老板娘探出头:"老张,有纸箱子,来搭把手!"这样的场景,在大城市里早就看不到了。

巷子尽头连着新修的柏油路,回头看,巷口像是个褪色的画框,把里外的世界隔成两半。我突然想起酱菜铺老板娘说的话:"别看这巷子旧,火车站扩建时本来要拆的,是老街坊们联名保下来的。你说怪不怪,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爱来这儿逛,说是有...有情调。"

或许每个城市都需要这样一条安丘火车站小巷子吧。它不是标本,而是依然活着的记忆。当高铁时代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用分钟计算,这条巷子还固执地用它的节奏呼吸着——那些坐在门口择菜的大婶,蹲在树下下棋的大爷,还有追逐打闹的孩童,都在告诉你:有些东西,快不得。

转身离开时,一列火车正呼啸着驶离站台。巷子里的老人们依旧安然地坐在马扎上,仿佛那震动的声浪只是掠过水面的风。青砖灰瓦在夕阳里泛着暖光,像是这座城市最温柔的褶皱,把所有匆忙都轻轻接住,妥帖安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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