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大又黄又硬高潮
又大又黄又硬高潮
看到这标题,您可能愣了一下,心里嘀咕:这说的啥玩意儿?别急,咱先不往别处想。我说的这东西,您肯定见过,甚至可能天天见。它就在咱们身边,普通得不能再普通,可偏偏藏着点儿让人着迷的特质。
我说的,是老家屋后那棵老柚子树结的果子。对,就是柚子。每年秋深,那果子便到了时候。个头是真大,沉甸甸地挂在枝头,把树枝都压弯了,得用竹竿子小心支着。那颜色,是熟透了的、明晃晃的黄,不像柠檬黄得扎眼,是一种暖融融的、带着油润光泽的黄,太阳底下一照,像自个儿会发光。摘下来,外皮硬邦邦的,指甲抠上去,只留下一道白痕,还渗出点儿清冽的香气。
这时候,高潮就来了。这高潮不是一蹴而就的,得有点儿仪式感。得先把它搬到堂屋的八仙桌上,全家人都围着。父亲拿着那把厚背的菜刀,刀口对准柚子圆滚滚的肚皮,深吸一口气,用力压下去。只听“噗嗤”一声闷响,不是切开,更像是破开了一个紧绷的包裹。紧接着,一股浓郁又清爽的香气,“轰”地一下在空气里炸开,瞬间就充满了整个房间。那香味,混合着微甜的果肉和一丝丝清苦的皮囊味道,钻进每个人的鼻子。
这就是嗅觉的高潮。它先声夺人,宣告着一种实实在在的丰收和甜蜜。这香气是有形状的,它让屋里每个人的脸上,都漾开了笑容。母亲会凑近深吸一口,说:“嗯,这味儿正!”
剥开那层厚实坚韧的白瓤,里头晶莹饱满的果肉瓣才露出来。一瓣瓣紧挨着,掰开时,果肉粒粒分明,汁水丰沛得似乎要滴下来。迫不及待地塞一瓣到嘴里,用牙齿轻轻一咬,果粒在舌尖迸开,那股混合着恰到好处酸味的清甜汁液,猛地充盈整个口腔。这甜,不腻人,不寡淡,带着山野秋阳的敦厚感,顺着喉咙一路滑下去,凉丝丝,甜津津的。
味觉的高潮,这才真正到来。它不刺激,却足够醇厚,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,细细咂摸。父亲总会在这时点评两句:“今年雨水足,甜是甜,但酸味也没丢,有筋骨。”他说的“筋骨”,大概就是指这味道的层次,不是一味傻甜,那点儿微酸,才是灵魂,让甜味立住了,不飘。
一家人分食着一个又大又黄又硬的柚子,嘴里吃着,手上剥着,闲话着家常。柚子皮也不会扔,母亲会仔细收起来,切成丝,用糖腌渍了,日后做成清火的柚子茶。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那股特有的香气,混着烟火气,混着笑语声。
如今,超市里一年四季都能买到各种柚子,包装精美,个头均匀,甜度似乎也更高。可不知怎的,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它们太“标准”了,软硬适中,甜得乖巧,却再也找不到那种需要用力破开坚硬外壳、而后迎来香气与滋味双重冲击的期待和喜悦了。那份属于老柚子的“高潮”,似乎连同那个需要等待的秋天、那个围坐的八仙桌一起,留在了记忆深处。那不仅仅是一种味道的高峰体验,更是一种情感凝聚的浓烈时刻,扎实,饱满,让人回味无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