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上面一个啃下面
一个上面一个啃下面
这标题，乍一看有点怪，是吧？像句悄悄话，又像是个谜面。您可能琢磨了：上面是啥？下面又是啥？谁在啃？别急，这说的不是什么神秘事件，倒像是咱们日子里常有的那点滋味。
我想起老家的灶台。上面总坐着一口大铁锅，黑黝黝的，被岁月和柴火熏得发亮。锅下面呢，是那个永远填着柴火的灶膛。小时候，我最爱蹲在那儿，看奶奶烧火。她往上面锅里“刺啦”一声倒进菜，手里的火钳就在下面灶膛里拨弄两下。火苗“呼”地一蹿，欢实地舔着锅底。那火，可不就是在“啃”着锅底么？上面锅里热热闹闹地翻炒，咕嘟咕嘟地炖着，下面那团火，安安静静、兢兢业业地“啃”着，把所有的热力，毫无保留地送上去。这一上一下，一显一隐，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。上面出锅的饭菜香，有一大半功劳，得算下面那默默燃烧的火焰的。
这景象，慢慢成了我心里头一个挺有意思的比喻。咱们过日子，好多事不都这样么？看得见的，风光体面的，那是在“上面”；看不见的，使暗劲的，出力气的，那是在“下面”。下面那个“啃”，是根基，是托举，是那股子不声不响却一刻不停的劲儿。
再说个近的。您看那些长得好的大树，树冠郁郁葱葱，伸向天空，那是它的“上面”，招展，吸收阳光雨露。可它的“下面”呢？那地底下的根须，盘根错节，向黑暗的泥土深处拼命地钻，拼命地“啃”。它啃的是土里的养分，是水分，是无人知晓的艰辛。没有下面根须这么默默无闻地“啃”，上面哪来那一树繁华？这就像我们想做成点事，表面上的风光亮相，那是结果；而背后下的苦功夫，耗的时间，费的心神，才是那个“啃”下面的过程。这个过程，往往不漂亮，甚至有点枯燥难熬，但缺了它，上面的东西就立不住，是虚的。
这种“上”与“下”的咬合，其实是一种生活的韵律。光有上面，那是空中楼阁，飘着，不踏实；光有下面，那是埋没了的宝藏，再好也见不了光。得让上面那个“一”，和下面那个“啃”，对上卯，合上劲。上面的目标牵引着下面的努力，下面的付出支撑着上面的呈现。这里头的关键，或许就是一种平衡的智慧。别只顾着抬头看天，忘了脚下得踩实了；也别光知道埋头苦干，忘了抬头看看方向，看看自己耕耘出的风景。
所以啊，下次再觉得日子有点难，事情有点琐碎，好像总在重复一些不起眼的“下面”的活计时，不妨想想这个画面。咱们可能就是在当那团灶膛里的火，或者那些地底下的根须，正“啃”着呢。这“啃”不是白费劲，它是在积蓄，是在构建，是在为那个“上面”的出现，一点点铺路。等时候到了，上面那口锅里的饭菜香了，那树冠的叶子绿了，您大概就会觉得，下面那些安静的、用力的“啃”，都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