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和妹妹打扑克》剧情
《和妹妹打扑克》剧情
客厅的灯有点暗,就开了沙发边那盏落地灯,暖黄的光晕刚好圈住茶几这一块。妹妹盘腿坐在地毯上,嘴里叼着根棒棒糖,正笨手笨脚地洗牌,纸牌哗啦啦响,好几张飞到了地上。“哥,咱们玩什么?”她抬头问我,眼睛亮晶晶的。我说就玩最简单的“争上游”吧,输的人嘛……贴纸条。
说起来,这扑克还是我从老家抽屉里翻出来的,旧得很,边角都磨得起毛了,有一股淡淡的旧纸壳味儿。妹妹小我七岁,以前总觉得她是个跟屁虫,玩不到一块去。可这两年她个子窜得快,话也多了,突然就觉得,能这样坐下来安安静静玩会儿牌,也挺好。
牌局一开始,就弥漫开一股轻松的竞争味道。妹妹出牌很慢,捏着几张牌,眉头微蹙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出这个……不对,等等……” 我就故意催她:“快点啊,太阳下山了都。” 她急得脸一红,抽出一张牌重重拍下:“就这个了!” 结果往往是一步臭棋,我忍不住就笑出声。她也不恼,跟着嘿嘿笑,然后更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牌。
几轮下来,她脸上已经贴了两张细长的白纸条,随着她呼吸一飘一飘的。我脸上也有一条,是她运气好摸到一手绝牌时赢来的。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牌局成了背景音。她说起学校里的趣事,说起她那个总爱在课堂上讲冷笑话的语文老师。我听着,偶尔插句话,手里整理着牌。这种散漫的、没有目的的对话,像秋日里晒进阳台的阳光,暖烘烘的,不烫人。
藏在牌局里的“亲情密码”
玩到后半程,妹妹渐渐摸到点门道了。她不再急着出牌,开始学着观察我的表情,揣摩我手里还剩什么。有一把,我手里捏着两张关键牌,自觉胜券在握,表情可能放松了些。她盯着我看了几秒,忽然狡黠一笑,甩出一套我完全没预料到的连牌,一下子打乱了我的计划。“哈哈!哥,你刚才是不是觉得赢定了?”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。我愣了一下,也笑了。这小家伙,挺会察言观色嘛。
这哪里还仅仅是打扑克呢?这分明成了一场微型的心理博弈,一次不需要言语的交流。每一张牌的进出,都像是一句无声的对话。我故意卖个破绽,她小心翼翼地上钩;她虚张声势地甩出一张牌,我假装犹豫,其实在等她后续的动作。这种默契的互动,比游戏本身的输赢要有趣得多。或许,家人之间的许多情感,就是这样一点一滴,藏在最普通的日常互动里,像一种只有彼此能懂的“亲情密码”。
最后一局,我们手里的牌都所剩无几,气氛莫名有点紧张。妹妹鼻尖沁出点汗珠,紧紧攥着最后几张牌。我手里是一对“碍”,不算大,但机会就在眼前。我看着她,她看着我。落地灯的光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,放得很大。我缓缓抽出那两张牌,轻轻放在茶几上。她瞪大眼睛,随即肩膀一垮,把手里的小牌一丢,夸张地叹了口气:“唉呀,又输了!”
我伸手,把贴在她额头和脸颊的纸条轻轻摘下来。她自己也胡乱抹了抹脸,然后开始帮我摘我脸上的。收拾散落的扑克牌时,她忽然说:“哥,下周末你还回来吗?我们再玩。” 我说:“行啊,到时候你可别又输得满脸纸条。” 她冲我皱了皱鼻子,做了个鬼脸。
旧扑克牌被收进有点磨损的铁盒里,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茶几上只剩两个空了的水杯,和一点糖纸碎屑。夜更深了,窗外的世界静悄悄的。这场临时起意的牌局,没有波澜壮阔的剧情,却像一杯温度刚好的水,熨帖了某个平凡的夜晚。那些对于输赢的、小小的竞争和笑声,大概就是生活最本真的样子吧。我想,以后每次看到这副旧扑克,都会想起这个灯光晕黄、糖纸窸窣的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