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我胸啊嗯～出水了男男
揉我胸？啊？嗯～出水了男男
老张头蹲在自家院子里，手里攥着块湿抹布，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那辆老式二八大杠。水珠顺着生锈的车架往下滴，滴到水泥地上，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。他眼神有点发直，也不知道在想啥。隔壁院墙那头，传来几声年轻小伙子的笑闹，脆生生的，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那股劲儿。
“揉我胸？啊？嗯～出水了！”一个拔高的、故意捏着嗓子的声音飘过来，紧接着是几个小伙子炸开的哄笑，夹杂着“你有病吧！”“滚蛋！”的骂声，但听着全是笑意，没半点火气。
老张头手里的动作停了。这话钻进他耳朵里，像根小刺，扎了一下。他皱起眉头，脸上那几条深沟似的皱纹显得更深了。这说的都是啥跟啥？他晃了晃脑袋，心想现在这些小年轻，开玩笑真是没边没沿，啥话都敢往外蹦。他那个年代，男人之间哪有这么说话的？勾肩搭背是有，但嘴上……嘴上得把着门儿。
他站起身，腰杆子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。目光越过矮墙，瞥见几个半大小子正围着水龙头打闹，互相撩水泼着玩。刚才那话，估计就是玩疯了随口胡诌的。水龙头哗哗淌着，阳光下，水花亮晶晶的，溅得到处都是。一个小子被按着脖子，凉水浇在短短的头发茬上，顺着脖子流进衣领，他一边笑一边求饶，那模样，倒真有点像……咳。老张头赶紧把眼神收回来，心里那点不自在却像地上的水渍，慢慢晕开了。
他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在厂里。干活累了，热了，光着膀子，一身臭汗。工友之间互相捶一拳，递根烟，骂两句粗话，那就是最亲热的交流。身体接触也有，摔跤、掰腕子，结结实实的，带着汗味和钢铁的味道。可那感觉，是硬的，是敞亮的，跟刚才听到的那句黏糊糊、软绵绵的话，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现在这世道，是不是有点变了？老张头琢磨着。有些词，有些话，意思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。他不太上网，但也从孙子嘴里听过一些新鲜词儿。有些关系，似乎也有了新的说法，新的样子。他谈不上反感，就是觉得有点隔膜，像隔着层毛玻璃看东西，影影绰绰的，看不真切，心里头就有点没着没落。
那帮小子闹够了，嘻嘻哈哈地散了。院子里安静下来，只剩下水龙头没关紧的滴水声，嗒，嗒，嗒，敲在寂静里。老张头走过去，把水龙头拧死。水滴停了。他看着那湿漉漉的水泥地，心想，刚才他们说的“出水”，就是指这自来水吧？玩疯了，闹急了，词不达意，胡乱比喻。
可为什么自己听了，心里会咯噔一下呢？大概是因为，那句话碰巧触到了某个他并不熟悉、却隐隐能感觉到正在变化的边界。对于男人之间该如何相处、如何表达亲密的边界。老张头叹了口气，弯腰端起洗车的脏水盆。盆里的水混着泥污，晃晃荡荡的。他慢慢走到墙根，把水泼在那一小片杂草上。水渗进土里，很快不见了。
太阳晒得人背脊发烫。老张头直起腰，觉得有点累。他想，也许自己真是老了。有些东西，就像这泼出去的水，渗下去就渗下去了，追不回来，也无需去追。而有些新的东西，像墙那边年轻人肆意飞扬的笑声和话语，他听不懂，但也拦不住它们生机勃勃地生长。
院子重归平静。只有那辆被擦了一半的旧自行车，车架上残留的水珠，慢慢汇聚，然后，“嗒”一声，轻轻滴落。清晰，又寻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