输了去对方家里任人处罚清清
输了去对方家里任人处罚清清
这事儿说来挺有意思的。我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哥们,叫阿凯,我们俩什么都能比——比谁能吃辣,比谁游戏通关快,比谁先跑到巷子口那棵老槐树下。上个月,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,我们俩就杠上了,非要分出个高下不可。那天下午,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,我们坐在奶茶店门口,阿凯嘬着珍珠,突然冒出一句:“光比这些没意思,敢不敢玩点大的?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但面上可不能怂。“你说,怎么个玩法?”阿凯眼睛一转,压低了声音:“就比下周公司那个项目策划谁拿的分高。输的那个嘛……得去赢家家里,‘任人处置’一天。”他说完,还特意挤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。我们这关系太熟了,熟到这种赌约反而有种古怪的契约感,像小孩过家家,但又带着点成年人的较劲。我脑子一热,手就跟他拍在了一起:“行啊,谁怕谁!不过说好了,‘处置’归‘处置’,违法乱纪、伤天害理的事儿咱可不干。”阿凯哈哈大笑:“放心,保证让你‘清清’白白地来,‘清清’爽爽地体验。”
他特意强调了“清清”两个字,让我后脖子有点发凉。这词在我们这儿方言里,意思可多了,可以是“干干净净”,也可以是“明明白白”,甚至有时候还带点“彻底认栽”的味儿。我心里那点好胜心彻底被激起来了。接下来一周,我真是拼了老命,查资料、做方案、改设计,眼圈熬得跟熊猫似的,就想着绝不能去他家“体验生活”。
结果呢?嘿,您猜怎么着?我以两分之差,输了。看到邮件里评分的那一刻,我差点把手机捏碎。阿凯的电话紧随而至,那笑声隔着听筒都能震得我耳朵疼:“周末早上九点,准时哦,‘清清’先生。”他把那个称呼咬得特别重。
周六早上,我硬着头皮,按响了阿凯家的门铃。门开了,他系着条滑稽的卡通围裙,手里还拿着个锅铲。“来得挺准时嘛,”他侧身让我进去,“今天你的核心任务就一个:把我这狗窝,里里外外,给我收拾得‘清清’爽爽。”我环顾四周,好家伙,客厅里杂志、游戏手柄、零食袋摊了一地,厨房水槽还泡着不知哪天的碗。我这才恍然大悟,他说的“任人处置”,原来是抓我来当免费保洁!
“不是……你这算哪门子‘处置’?”我有点哭笑不得。阿凯把锅铲往我手里一塞,理直气壮:“怎么不算?体力劳动,改造思想,净化环境。快去,先从厨房开始,记得‘清清’白白,一尘不染哦。我监工。”他说完就窝回沙发,打开了游戏机。得,认栽吧。我叹了口气,系上另一条围裙,开始了苦力的一天。擦洗、归位、扫地、拖地,忙得脚不沾地。阿凯偶尔过来“视察”,指指点点:“这儿,角落还有灰。那儿,玻璃不够亮。”那架势,还真像那么回事。
忙活到下午,房子总算焕然一新。我累得瘫在刚擦干净的沙发上,阿凯递过来一瓶冰可乐。“可以啊,焕然一新,真‘清清’爽爽了。”他环顾四周,看起来很满意。我喝着可乐,看着窗明几净的房间,忽然觉得,好像也没那么憋屈。这个赌约,与其说是惩罚,不如说是一个有点别扭的契机。我们平时各忙各的,多久没这样待在同一个空间里,即便是一个干活一个偷懒,那种熟悉的、胡闹的氛围也回来了。
晚上,阿凯用我洗干净的锅碗做了一顿饭,说是“工钱”。饭桌上,我俩像以前一样瞎扯。他说:“其实我早就想好好收拾一下了,就是犯懒。这下好了,一举两得。”我瞪他:“合着我成了你的工具人?”他嘿嘿直笑:“别说得那么难听嘛,这叫‘契约精神’,你输了你认,我赢了我用我的方式‘处置’,很公平。”
那天离开的时候,月亮已经挂得老高。阿凯在门口拍拍我肩膀:“下回比点什么?输了的人,可得来把我车库也给‘清清’了。”我赶紧摆手:“拉倒吧您呐,下次,我非得让你来我家‘体验生活’不可。”走在回家的路上,晚风一吹,虽然胳膊还有点酸,但心里却莫名轻松。这场有点幼稚的赌局,这个叫作“清清”的惩罚,好像把什么东西也顺手整理清楚了。朋友之间,有时候就是这样吧,需要一点由头,一点不计较的输赢,来把平日积攒的、看不见的灰尘,也给拂一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