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词班长颁了我一节课
啊词班长颁了我一节课
教室里的风扇吱呀呀地转着，粉笔灰在午后的阳光里慢悠悠地飘。我盯着黑板，眼神却有点发直。这节课是自习，按理说该写数学卷子，可笔尖在草稿纸上画了半天，连个像样的公式都没列出来。
就在这时候，班长抱着作业本走了过来。她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，轻轻“咦”了一声。我这才回过神，低头一看，草稿纸上全是无意识的涂鸦。“这道题，不是这么想的。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，怕打扰别人。我脸上有点烧，含糊地嗯了一声。
她没走，反而把我的卷子往她那边挪了挪，抽出一支铅笔。“你看啊，”她指着那道让我头疼的几何题，“这里，你辅助线画错了方向。试试连接这两个点呢？”笔尖在纸上划过，发出沙沙的轻响。我顺着她的笔尖看，脑子里那团乱麻，好像突然被扯住了一个线头。
说真的，我以前有点怕她。班长嘛，成绩好，做事利索，老师眼里的红人。总觉得和她隔着一层什么。可这会儿，她侧着脸，眉头微微蹙着，讲得特别认真。不是那种炫耀式的“我会你不会”，而是真的想把我从泥坑里拉出来。“你卡在这个步骤，是不是因为没想起这个定理？”她问了一句，然后也不等我回答，就在空白处把那个定理工工整整地写了一遍。
我忽然就明白了，她说的“颁”，大概就是这种“颁补谤谤测”——不是游戏里那种带飞的张扬，更像是一种稳稳的托举。她自己那份卷子早就写完了，就摊在一边，可她的注意力全在我这张漏洞百出的纸上。有一会儿我没听懂，她也不急，换了个更简单的说法，甚至画了个丑丑的示意图。
周围的同学有的在窃窃私语，有的在埋头苦写。世界好像被隔开了，只剩下这一小块桌面，和纸上逐渐清晰的解题思路。我偶尔抬头，能看到她睫毛在阳光下投出的一小片阴影。这种被“罩着”的感觉，很奇怪，心里头某个紧绷的地方，悄悄松了一下。
“懂了没？”她停下笔，看着我。我点点头，试着接过来往下写。笔顺了不少，虽然还是磕磕绊绊，但路是通了。她就在旁边看着，不出声，直到我写完最后一步，才轻轻笑了一下：“对啦，就是这样。”
那节课过得特别快。下课铃响的时候，我那张卷子上的空白，已经被填上了大半。她站起来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，把那摞作业本重新抱好。“下次有不会的，别自己瞎琢磨。”她丢下这么一句，就朝着办公室的方向去了。
我坐在位子上，看着写得满满当当的卷子。风从窗户吹进来，把那张画满涂鸦的草稿纸吹到了地上。我弯腰捡起来，看着背面那些她留下的、工整又清晰的步骤笔记。以前总觉得，“帮助”这个词有点正式，甚至带点居高临下的味道。但今天这节课，我好像摸到了一点它真实的温度——就是当你卡在某个地方动弹不得的时候，有人愿意停下来，陪你一起，把那个死结一点点解开。
窗外的天很蓝。我慢慢把卷子和草稿纸理好，夹进文件夹里。那个下午剩下的时间，心里都挺透亮的。不是因为终于解出了几道题，而是忽然觉得，在这个按部就班、有时让人喘不过气的校园生活里，能遇到这样一种不张扬的、实实在在的支撑，真挺不错的。它没那么多响亮的口号，就发生在一节普通自习课的角落里，安静，却有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