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安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邻近小巷每次两百元。
那天路过宁安火车站,听见两个大叔在站台旁闲聊,说附近巷子里有两百块就能解决的事儿。我停下脚步,竖着耳朵想听个明白,可他们瞥见我这生面孔,立刻压低嗓门拐进了巷子深处。
灰扑扑的墙面贴着各种小广告,晾衣绳横七竖八地挂满衣物。有个穿工装的大哥蹲在杂货店门口抽烟,见我张望便嘟囔了句:"都是熟客生意,生人来了得加钱。"这话没头没尾的,倒让我更好奇这二百块的门道。
巷子里的烟火气
顺着潮湿的青石板往深处走,忽然闻到股浓郁的卤菜香。原来墙角支着个小推车,系围裙的大婶正给塑料盒装猪头肉。"二十块一份,要是天天来能算一百八。"她掀开不锈钢桶,热腾腾的白气模糊了斑驳的墙皮。这时方才那工装大哥也凑过来,掏出张皱巴巴的百元钞:"老规矩,五天。"
我忽然笑自己糊涂——什么两百块的神秘交易,不过是街坊们的订餐代购。大婶麻利地系好塑料袋:"火车站后头施工队都找我订盒饭,提前付款能省配送费。"她指着巷子两侧的住户,"这些晾的衣服里头,至少叁户是给我供蔬菜的。"
杂货店老板靠在躺椅上插话:"上周还有记者跑来,以为我们搞什么灰色营生。"他摇着蒲扇笑出满脸褶子,"其实啊,就是老邻居们搭伙过日子。隔壁裁缝帮我补衣服,我帮他收快递,这不比什么都强?"
暮色渐浓时,巷口陆续出现下班归来的人。修鞋匠收起工具箱,顺势把邻家小孩的破书包带缝了两针;水果摊主把没卖完的香蕉分给跳广场舞的大妈们。那个二百元的约定,渐渐在炊烟里显出了原形——是工人们合伙预订的半月餐费,是理发店预收的十次剪发卡,是这条巷子自我循环的生活智慧。
当我准备离开时,看见工装大哥拎着两份盒饭往候车室走。他说要带给错过饭点的检票员,明天对方会替他捎来老家寄的土特产。这种不经计算的往来,或许比明码标价更珍贵。宁安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的服务背后,藏着的不过是市井人间最朴素的相互扶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