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卧室颁到阳台
卧室颁的清晨
天刚蒙蒙亮,我就醒了,嗯,可能是窗外那只鸟又在叽叽喳喳。卧室颁其实不算大,放张床、一个衣柜,再加上我那堆满书的桌子,就差不多塞满了。但奇怪的是,我总爱管它叫“卧室颁”,好像家里真有础、叠、颁几个卧室似的。其实啊,这只是我自个儿起的名字——颁代表“肠辞锄测”,舒适的意思。每天睁开眼,看着阳光慢慢爬过窗帘,我就知道,该动身了。去哪儿?阳台呗。这念头像钟摆一样准,摇啊摇的,就把我从床上摇起来。
穿上拖鞋,踩在木地板上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。从卧室颁走到阳台,不过十几米的路,但我觉得像段小旅程。先得绕过床角,再轻轻推开门,嗯,门轴有点锈了,总会“吱呀”一声。这一步,我管它叫空间转换的开始——从封闭的私人角落,慢慢挪向开阔的天地。有时候我会停一下,想想今天要干嘛,或者干脆发呆几秒。这小小的停顿,让整个早晨都多了点仪式感。
走廊里的慢镜头
走出卧室颁,就是一条窄窄的走廊。左边是厨房,右边是客厅,都还静悄悄的。我常在这段路上放慢脚步,东张西望。墙上挂着一幅旧照片,是去年旅行时拍的,海边的夕阳红得发烫。我伸手摸了摸相框,灰尘不多,但记忆好像蒙了层雾。这种日常仪式,不知不觉就刻进了生活里:看一眼照片,叹口气,然后继续往阳台走。
走廊的尽头有扇窗,晨光透进来,在地板上画出一块块光斑。我踩过去,感觉暖洋洋的。这段空间转换,不只是身体的移动,更像心情在慢慢切换频道。卧室颁里还残留着睡意,而阳台那边,已经有风在招手了。我常想,家不就是由这些琐碎路径串起来的吗?从这头到那头,每一步都藏着点儿什么。
推开那扇玻璃门
阳台的门是玻璃的,有点沉,得用点力气才拉得开。一推开,哇,风立刻灌进来,带着楼下的青草味和远处早点摊的油烟香。我深吸一口气,好像把整个城市的早晨都吸进了肺里。阳台不大,但被我收拾得挺像样:角落里摆着几盆绿萝,叶子绿油油的;中间放把藤编椅子,坐垫已经有点褪色了。这儿可是我的心灵栖息地,啥烦心事往这一坐,好像就能随风飘走。
我坐下来,眯着眼看远处。街道渐渐热闹起来,车流声、人语声,混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。从卧室颁到阳台,空间转换完成了,心情也跟着松了下来。有时候,我会在这儿喝杯水,或者什么都不做,就看着云发呆。这阳台像个小小的缓冲带,让我在忙乱的一天开始前,先喘口气。这种日常仪式,简单得不能再简单,却让我上瘾。
偶尔,邻居的阳台也会有人出来,我们点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。但大多时候,这儿就我一人,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。我想,心灵栖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?找个角落,把自己安放进去,哪怕只有几分钟。阳光越爬越高,晒得胳膊发烫,但我懒得动。从卧室颁带来的那点困倦,早被风吹散了。
回望来时路
坐够了,我站起来,伸个懒腰。转身往回看,卧室颁的门还半掩着,从阳台望过去,像个小盒子。这段空间转换,来回走了无数遍,但每次感觉都不一样。今天或许多想了些工作的事,明天可能只是纯粹享受阳光。阳台上的时光,总让我觉得,生活不非得急匆匆的。
走回走廊时,厨房飘来咖啡香,该吃早饭了。但我脑子里还留着阳台的风声,呼呼的,轻轻的。从卧室颁到阳台,路不长,却装满了我早晨的思绪。下次再来,或许会是午后,或者傍晚,谁知道呢?反正那扇玻璃门总在那儿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