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每个星期都要我的乳房
父亲每个星期都要查我的乳房
说出来你可能不信，这事儿已经持续大半年了。每个星期天晚上，雷打不动，我爸就会敲敲我房门，手里拿着那个蓝色的小本子，语气跟商量明天早饭吃什么似的：“闺女，该检查了。”
不是你想的那种“检查”。我今年十六，青春期刚过，乳房开始发育那阵，总是胀痛，自己也慌。我妈走得早，家里就我爸。他一个大老爷们，硬是跑去问了医生，又买了书回来看。后来，他就定下了这个“规矩”。
第一次的时候，我俩都尴尬得能抠出叁室一厅。他让我隔着衣服自己按按，告诉我注意有没有硬块，疼不疼，然后背过身去，让我自己看看外观有没有异常变化。他就在旁边，照着本子念那些注意事项：边界清不清，皮肤有没有像橘子皮……声音干巴巴的，但我看见他耳朵根都是红的。
慢慢的，这就成了我们之间一个有点特别的仪式。他不再背过身了，就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，戴着老花镜，翻他那本记得密密麻麻的“检查笔记”。我会一边自己检查，一边跟他叨叨学校里的事。他会“嗯嗯”地应着，然后突然插一句：“左边那个位置，上次你说有点酸，这次呢？”
说实话，我很多同学都觉得不可思议，甚至有点别扭。但我懂我爸。他是在用他所能想到的最笨拙、最直接的方式，替我妈妈做她本该做的事，也是在守护他唯一的女儿。这份守护，沉甸甸的，有点硌人，但暖烘烘的。
有回我问他：“爸，你怎么就这么上心这个啊？”他摘下眼镜，擦了擦，眼睛看着别处：“你妈……当初就是发现晚了。她总说没事，自己忍着。要是有人能早点提醒她，定期注意着点，或许……”他没说下去，拿起杯子喝了口水。但那没说完的话，我全听懂了。
所以，每个星期的这个“检查”，早就超出了检查本身。它成了我们父女俩一个不用明说的沟通时刻。我在学习关注自己的身体，他在学习如何做一个更细心的父亲。这个过程里，那种对于“健康监测”的意识，就像一颗种子，悄没声地在我心里扎了根。我不再因为身体的变化而单纯地害怕或害羞，我知道什么是需要警惕的，什么是正常的。这是一种能力，我爸给我的。
上个星期，我照例自己检查的时候，真的在腋窝附近摸到一个小结节，心里咯噔一下。我马上喊：“爸！”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，凑过来，听我描述位置和感觉。那天晚上，他眉头拧成了疙瘩，本子上划拉了好多字。第二天一早，就请假带我去医院了。
虚惊一场。医生说只是常见的淋巴结，没问题，但夸了我一句：“小姑娘挺有意识，自查做得很到位。”我爸站在旁边，搓着手，脸上那笑容，比医生夸他还高兴。回家的路上，他破天荒买了杯我平时嫌贵的奶茶，塞给我：“奖励你的。警惕性高，好。”
现在，我还是每个星期天接受我爸的“检查”。但很多时候，变成我主动跟他说：“爸，这周感觉挺好的，没什么特别。”或者说：“右边好像快来月经有点胀。”他就在本子上记一笔，点点头。那个蓝色本子，快写满了。我想，等我上大学了，这个习惯我还会自己坚持下去。因为我爸让我明白，爱有时候就是这样，具体到每周一次的关注，具体到对某个身体部位变化的小心留意。它不浪漫，但踏实得像座山。
窗外的天色暗下来了。我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在客厅停下，然后是翻动纸页的沙沙声。我知道，再过一会儿，他又该来敲门了。这次，我会先开口：“爸，进来吧，我准备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