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黄的老女人小说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1:38:47 来源:原创内容

很黄的老女人小说

老陈头蹲在巷口石墩子上,吧嗒吧嗒抽着旱烟。眼神却总往对面二楼那扇绿漆斑驳的窗户瞟。那屋里住着个独居的老太太,姓苏,街坊都叫她苏姨。最近这半个月,老陈头觉着苏姨不对劲——她家那扇窗,总在深夜透着昏黄的光,隐隐约约还有翻书的窸窣声。

这念头一起,就像藤蔓似的缠住他。苏姨快七十了吧?花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常年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说话轻声细语,是这老街上顶体面的人。这样的老太太,深更半夜看什么书能看那么入神?老陈头咂摸咂摸嘴,烟味里混着点说不清的好奇。他想起前些天收废品,从苏姨家拎下来那捆旧书报纸里,好像夹着几本封面模糊的厚册子,书角都卷了边。

那天下午,邮差送来个牛皮纸包裹,正让买菜回来的老陈头撞见。苏姨签收时,手有点抖,匆匆把包裹搂在怀里,那神色,竟像小姑娘偷藏了糖。老陈头心里那点好奇,一下子被勾得老高。夜里翻来覆去,窗外的月光白惨惨的,他忽然坐起来:该不会是……那种书吧?

这想法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苏姨?那个连电视剧里男女主角接吻都要低头纳鞋底的苏姨?可人呐,越是表面静水无波,底下说不定越是藏着激流。老陈头决定留个心眼。

机会来得偶然。周叁居委会检查电路,每户都要留人。苏姨那天偏偏约了去医院复查,急得在门口转悠。老陈头“恰好”路过,拍着胸脯说帮她看着。钥匙入手,沉甸甸的。

苏姨的家,和想象中一样干净,却又不一样。八仙桌上压着玻璃板,底下是些黑白老照片。靠墙的老式书柜,除了几本《赤脚医生手册》、《毛选》,竟真有一格用碎花布帘子虚掩着。老陈头的心咚咚跳,手在裤子上擦了擦,才掀开那帘子。

不是什么香艳封面的禁书。是几本挺旧的笔记本,还有几册封面素净的小说。他抽出一本笔记本,翻开。纸张脆黄,字是竖排的钢笔字,娟秀里带着力道。开头几页记着日常开销,白菜几分,豆腐几两。再往后翻,画风渐渐变了。

“三月十二,阴。读《呼啸山庄》,希斯克利夫的爱像荒野的风,暴烈又纯粹。我这心里,是否也曾有过那样一阵风?只是还没刮起来,就闷在了岁月这口深井里。” 老陈头识字不多,读得慢,却觉得脸上有点热。他往下看,后面竟有一段小说手稿,字迹更潦草些。

“她的手抚过粗糙的木头纹理,就像抚过那些再也回不去的年轻轮廓。炉火的光跳在他脸上,皱纹里都藏着故事。谁规定老了,心里那团火就得变成灰?它只是换了种烧法,更慢,更沉,烫在骨头里。” 老陈头愣在那儿,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。这写的……是啥?好像没写什么“黄”的,可字里行间那股劲,挠得人心痒。

他忽然明白了。街坊传闻里那些挤眉弄眼的“很黄”,大概指的就是这个——不是皮肉那点事,而是一个老人心里头,那些没熄灭的、滚烫的、对于爱与欲的念想。它们被岁月熬煮过,颜色沉了,味道却更浓烈,像一坛窖藏太久的酒,闻着醇,一口下去能烧穿喉咙。

门锁响了。老陈头慌忙把本子塞回去,帘子拉好。苏姨走进来,道了谢。老陈头不敢看她眼睛,支吾两句就往外走。到了门口,忍不住回头。苏姨正站在书柜前,轻轻抚平那块碎花布帘的褶皱,夕阳正好照在她侧脸上,那些皱纹像镀了金,柔和得很。

后来老陈头再也不蹲巷口瞅那扇窗了。他有时还会想起那些句子,想起“烫在骨头里”那几个字。他忽然觉得,这条老街上,每个人可能都藏着这样一本“小说”,封面朴素,内页却写满了惊心动魄。只是大多数人,选择了把它永远合上,用琐碎的日子压着。而苏姨,选择在深夜,就着那盏昏黄的灯,一页页地读给自己听。这或许,是一种比年轻更勇敢的叛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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