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男人桶添插
被男人捅添插
老张蹲在楼道口,烟抽到第叁根的时候,手机又震了。他没看,也知道是谁。屏幕上那个名字,像根刺,扎在眼里,也扎在心里。这词儿,说起来有点糙,“捅添插”——生活可不就是变着法儿地给你来这么几下么?不是明晃晃的刀子,是那种钝刀子磨肉,一下,又一下。
头一回觉着被“捅”,是五年前。那时候他还在厂里当个小组长,带了个徒弟,叫李斌。小伙子嘴甜,师傅长师傅短,泡茶递烟勤快得很。老张掏心窝子教,从看图纸到调机器,半点没藏私。他以为这是缘分,是情分。结果厂里技术比武,李斌交上去的方案,和老张熬了几个通宵琢磨出来的东西,像了八九成。名次公布了,李斌上了,老张落了。领导拍拍他肩膀:“老张啊,要懂得培养年轻人,别计较。” 那感觉,就像被人从背后不轻不重地捅了一下,不致命,但那股子闷气,堵在胸口,好久散不掉。信任这东西,薄得像张纸,一捅就破。
再后来,是“添”。老婆的娘家弟弟要买房,凑首付。老张想着是自家人,把攒着给儿子读大学的钱,挪了一部分出来。小舅子千恩万谢,说年底一定还。可这年底,复年底,钱没见回来,话却越来越难听。有一回家庭聚会,酒过三巡,小舅子嘟囔:“姐夫现在是不是觉得,我们一家都欠你的?” 老张当时就愣住了。这好心好意地“添”钱,怎么反倒给自己“添”了一身不是?这债主当得,憋屈。人情往里添,窟窿不见小,反而越撕越大。心里头那点温热,慢慢就凉透了。
最近这几年,感觉更像被“插”进了某个固定的位置,动弹不得。在公司,他是那个“老黄牛”,重要的、露脸的活儿轮不上,琐碎的、擦屁股的麻烦事,准找他。像一颗不起眼的螺丝,被死死拧在一个地方,锈了也得撑着。想动一动?四面八方都是看不见的墙。年轻人踩着新的节奏往前跑,他呢,像是被时代的快车,礼貌地“请”在了站台上,看着车子走远。这种“插入”,是一种固定,也是一种搁浅。
烟快烧到手了,老张才猛地一抖。他忽然想起父亲,那个沉默的煤矿工人。父亲是不是也曾在某个深夜,感受过生活类似的“捅添插”?只是他们那代人,习惯把苦楚和着煤灰一起咽下去,从不言说。时代变了,刀子换了个样式,但那份沉甸甸的、属于普通男人的磋磨,似乎从未走远。
手机还在震。老张终于拿起来,是儿子发来的消息,问他周末回不回家吃饭,说学了新菜想露一手。屏幕的光,在昏暗的楼道里,映亮了他有些粗糙的脸。他慢慢敲着字:“回。” 这个字发出去,心里头某个坚硬的地方,好像松动了那么一小块。
也许,男人的一辈子,就是在经历这些“捅添插”里,慢慢磨出茧子,也慢慢找到自己的“不破”之法。被捅破了天真,就长出谨慎;被添满了烦恼,就学会区分;被插定了位置,就在那方寸之间,找到还能呼吸、还能伸展的缝隙。疼是真的,但总得接着往下走。楼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,混杂着远处市场的喧哗,生活还在继续,以一种粗糙而真实的方式,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