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中浪荡女挨肠补辞日常尝
高中浪荡女挨肠补辞日常尝
走廊里，下课铃刚响，人声就嗡嗡地闹开了。林晓晓靠在储物柜边上，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，里头那件紧身小背心若隐若现。几个男生从她旁边经过，眼神像钩子似的，在她身上溜了一圈。她没抬眼，手指绕着发尾打转，嘴角那点笑，说不上是得意还是无聊。
“晓晓，晚上‘夜色’去不去？”闺蜜凑过来，压着声音，眼里闪着光。夜色是学校后街那家新开的酒吧，管得不严，学生溜进去的多。林晓晓嗯了一声，算是答应。她心里空落落的，像有个洞，风吹过去，呼呼地响。上课听不懂，作业不想写，家里……家里也就那样。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，被人看着，议论着，甚至指指点点的，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，是有点分量的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滑过去，像褪了色的电影胶片。白天在教室后排趴着睡觉，或者摆弄新做的指甲；晚上跟着不同的人，辗转在不同的场子。音乐震得耳朵发麻，灯光晃得人眼花，喝下去的东西不知道是酒还是别的什么，辣嗓子，但能让她暂时忘了那个空洞。有人凑过来搭讪，手“不经意”地碰碰她的腰，她有时候躲开，有时候就随他去。她管这叫“自在”，别人背后说什么的都有，她隐约知道，但懒得细想。这种所谓的“自在”，代价是什么，她没算过，或者说，不敢算。
那天晚上雨下得挺大。从酒吧出来，已经是后半夜。约好送她的人不见了踪影，手机也没电了。她踩着高跟鞋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那个方向挪。雨水把她的妆冲花了，头发粘在脸上，冷得直哆嗦。街上空荡荡的，只有路灯昏黄的光，把她影子拉得老长，又缩短。她忽然就有点怕了，不是怕黑，是怕这种四下无人的安静，怕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样子。
第二天她破天荒地早到了教室。头发扎起来了，校服穿得整整齐齐。同桌惊讶地看了她一眼。课间，那几个常约她的男生又晃过来，敲敲她的桌子，语气轻佻：“晓姐，昨晚溜挺快啊，新局，约不？”她抬起头，看着对方嬉笑的脸，第一次觉得那笑容有点刺眼。她没接话，低下头，摊开了课本。那些弯弯扭扭的公式，她一个也看不懂，但书页的触感是实在的。
改变不是一下子发生的。她还是会在课堂上走神，还是会觉得那些习题像天书。但晚上出去的时候少了。有时候憋得慌，她就去操场跑步，一圈又一圈，直到累得喘不上气，心里反而清静些。那个空洞还在，但她开始试着往里填点别的东西，比如跑完步后喝到的那口温水，比如问同桌一道题后，对方虽然不耐烦但依然给她讲的解法。
有次放学，她在校门口被以前常混的一个圈子里的人堵住了。对方说话不怎么客气，手往她肩上搭。她往后退了一步，很清楚地说了句：“不了，我回家。”那人愣了一下，骂了句脏话，走了。她站在原地，手心有点出汗，心跳得厉害，但奇怪的是，并不全是害怕，还有一点别的，像是……松了一口气。她忽然有点明白了，那种随波逐流的“自在”，好像并不真的属于自己。
她开始留意前排那个总是埋头做题的女生，看她怎么记笔记。她也试着在交作业的前一晚，对着答案一点点往回推思路，虽然慢，虽然错得多。老师看到她交上来的本子，有些惊讶，在课上提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叫她回答。她站起来了，脸涨得通红，声音小得像蚊子，但总算把答案说出来了。坐下的时候，同桌悄悄对她比了个大拇指。那一刻，脸颊有点发烫，但心里某个地方，好像被轻轻地、扎实地填进了一点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