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部人一起乱
全部人一起乱
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？好像整个世界，忽然间就没了说明书。以前该怎么做，心里多少有个谱，现在呢？谱是还在，可上面的音符自己跳起舞来了，看得人眼花缭乱。地铁上，有人西装革履开着视频会议，旁边的大妈外放着小视频神曲，斜对面的小哥戴着耳机摇头晃脑打游戏。大家各忙各的，互不干扰，可凑在一起，那画面，嘿，真叫一个热闹。
这“乱”吧，它不是什么洪水猛兽。不是说非得整齐划一，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才叫好。有时候，这种“乱”恰恰是活力。你看那些最有创意的集市，摊位挤挤挨挨，吆喝声此起彼伏，吃的玩的混在一块儿，香气和笑声搅和着，这不就是乱中有序，乱中生趣嘛。关键是，这种乱，大家心里有底，知道边界大概在哪儿。
可问题就出在这儿。现在的“乱”，常常是边界模糊了。什么该说，什么不该说？线划在哪里？好像没人能给出个准话。昨天还奉为圭臬的道理，今天可能就被翻了个底朝天。这种时候，人就容易懵，容易跟着感觉走，或者，跟着声音最大的人走。于是，你看到网络上一个话题起来，瞬间就能分成好几派，吵得不可开交，信息真假难辨，情绪满天飞。这就像是，原本各自演奏的乐器，突然都想当指挥，结果就成了刺耳的噪音。
这背后啊，其实是个体意识越来越强了，这是好事。谁都不想再被简单地归类，被统一的声音代表。每个人都想发出自己的声音，找到自己的节奏。可当十四亿人都在同时调整自己的频道，这空中得有多少电波在打架？难免会有串音，有干扰。这就特别考验咱们的“共识”还剩下多少。那些最基本的，对于尊重、对于底线、对于事实的共识，是不是还在？
有时候我想，这种“一起乱”，会不会也是一个必经的过程？就像一堆散乱的积木，在找到新的、更稳固的拼法之前，总得先晃一晃，甚至散一散。旧的秩序和框架松动了，新的还在摸索成型。大家伙儿都在试探，在碰撞，在寻找自己在新图景里的位置。这个过程，难免会觉得嘈杂，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。
那怎么办呢？我觉得，或许可以先从自己这儿找点“序”。外头越是喧哗，心里越得给自己留块清静地方。不是躲起来，而是定住神。比如，看到什么火爆的消息，别急着跟着喊，让“子弹”先飞一会儿。多听听不同的声音，但也得有个基本的判断。知道自己相信什么，坚持什么，哪怕周围再吵，你心里那根锚不能丢。这时代变化快，但有些老理儿，像与人为善、将心比心、踏实做事，它不过时。
全部人一起乱，听起来有点无奈，甚至有点慌。但换个角度想，这也意味着可能性啊。旧的脚本不管用了，那咱们是不是可以一起，试着写出点新的东西来？当然，这不能靠胡来，也不能光靠嗓门大。它需要一点点的碰撞，一点点的磨合，更需要那么一点，在热闹中保持清醒的自觉。乱，不可怕，怕的是在乱里丢了方向，忘了我们之所以聚在一起，最初是想把日子过好，而不是比谁的声音更响。路还长着呢，咱们边走边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