爽躁多水快深点小黄文
爽？躁多水？快？深点小黄文
老张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，屏幕暗下去之前，最后亮着的还是那行标题。他点进去叁次，又退出来叁次。心里头像揣了只野猫，爪子挠得他坐立不安。
“这写的都什么玩意儿。”他嘟囔着，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，咕咚咕咚灌下去。水顺着喉咙往下，那股没来由的燥热好像压下去一点，又好像更旺了。他知道自己想看什么，不就是图个“爽”字么？可现在的文章，要么开门见山直白得吓人，要么云山雾罩半天进不了正题。
他想起小时候偷看的地摊文学，皱巴巴的纸张，字迹都模糊了。那时候的“小黄文”，反而有种笨拙的吸引力。作者得费心思去描写一个眼神，一次指尖的触碰，空气里黏稠的暖昧。那种拉扯，那种心照不宣的试探，像慢火炖汤，滋味是一点点熬出来的。
现在呢？什么都讲究一个“快”。叁句话不到就得天雷勾动地火，形容词翻来覆去就那几个，看得人眼皮发麻。老张觉得，这就跟吃快餐一样，管饱，但吃完心里空落落的，甚至有点腻味。他想要的，是那种能钻进心里，挠到痒处的故事。得有铺垫，有起伏，有人味儿。
他重新拿起手机，这次没再搜那些扎眼的关键词。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，点进了一个不起眼的论坛，有个帖子标题很平常，叫《夏夜停电那半小时》。鬼使神差地，他点了进去。
文章开头絮絮叨叨，讲闷热的夏天，老旧小区突然停电，男女主角被困在狭小的电梯里。作者花了不小篇幅写黑暗如何放大感官，写彼此的呼吸声，写因为闷热而卷起的袖口，皮肤偶然蹭到对方胳膊时，两人像触电般同时缩回。没有一句露骨的话，可老张却觉得电梯里的温度，顺着文字爬到了自己身上。
这才是“深点”的东西。它不急着扒衣服，它先剥开人的外壳，让你看看里面翻滚的、潮湿的欲望是怎么一点点漫上来的。那种“躁”和“多水”，不是明晃晃摆在台面上，而是藏在急促的呼吸里，藏在黑暗中忽然变得清晰的、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里。
他看得入了神，连水杯空了都没发觉。文章里，电梯修好了，灯骤然亮起，两人迅速分开，各自别开涨红的脸，仿佛刚才黑暗中那缓慢靠近的体温只是个幻觉。故事停在这里，没再往下写。老张却长舒了一口气，心里那只乱窜的野猫，不知什么时候安静地趴下了。
他忽然明白了。直白的刺激就像一口烈酒，烧喉，但过后只剩头疼。真正勾人的，是那种酿造的过程，是谷物发酵时细微的声响，是时间赋予的、复杂的回味。它不喊“快来看我”，它只是在那儿，等你偶然路过，闻见一缕香，自己停下脚步。
老张关掉屏幕，屋里只剩他一个人。窗外的夜色沉静，那股没着没落的燥热，不知不觉散了个干净。他咂摸了一下嘴，仿佛真的尝到了点什么余味，淡淡的，却缠在舌根，久久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