亳州男人常逛的小巷子,亳州男士偏爱的胡同
这条青石板路我走过无数回了,每次来都能遇见熟人。老陈蹲在巷口剥毛豆,手边的紫砂壶冒着热气;理发铺的电推子嗡嗡响着,墙上还是那面泛黄的老镜子。穿堂风掠过砖缝,带着些微潮湿的苔藓气息。
巷子里的烟火日常
午后两点半,象棋摊准时摆开。几个男人围坐着,茶垢深厚的玻璃杯里漂着亳菊。"将军——"穿汗衫的老李声如洪钟,手指将棋子摁得砰砰响。他们下棋不图输赢,就为消磨这漫长的白日。隔壁修鞋匠偶尔插句话,手里的锥子却不停,麻线在鞋底穿进穿出,像缝补着时光。
再往里走,瓦罐焖肉的味道从某扇木门后飘来。那是老马家的私房菜,没招牌,熟客都认得门环上那只铜铃。亳州男人下班路过,常拎半斤羊肉进去,嘱咐多放粉丝。厨房飘出的蒸汽模糊了窗棂,也模糊了年代。
胡同深处的老手艺
拐角剃头棚的姜师傅,总爱聊他祖父当年挑担理发的旧事。推子沿客人后颈推行,碎发落进白布围兜,渐渐堆出个小小的山丘。"现在年轻人爱去美容院,"他慢悠悠给客人修鬓角,"可我这儿,还有人专程从新城区开车过来。"
隔壁裱画铺的卷帘门半开着,露出满墙的山水卷轴。戴老花镜的先生用棕刷抚平宣纸,动作轻得像在触碰蝴蝶翅膀。偶尔有父亲带着学书法的孩子来选字帖,那些泛黄的线装书在阳光里扬起细尘。
修表铺藏在槐树荫里,玻璃柜里陈列着上海牌旧表。老师傅眉夹放大镜,正给机芯点油。他说这些齿轮比现代电子表有意思,"像在照顾活物"。的确,当他拧紧最后一颗螺丝,表针重新走动时,整个铺子都松了口气。
黄昏时分,巷口烧饼炉子亮起火光。揉面的王叔边撒芝麻边和顾客唠家常,谁家孩子考了满分,哪条街要旧城改造。新鲜出炉的烧饼烫手,层层酥皮簌簌掉落,就像这条巷子正在流逝的时光。
夜色渐浓时,男人们陆续散去。路灯把槐树影投在斑驳的砖墙上,某个院落飘出二胡声,咿咿呀呀的,像在诉说百年来无数个相似的夜晚。明天太阳升起时,青石板路上又会响起熟悉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