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林火车站小巷200元一次,附近胡同相同价位服务
夜幕下的火车站周边
那天路过吉林站,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。出站口的人群像潮水般涌出来,拖着行李箱的旅客们行色匆匆,谁都没留意到火车站西侧那条不起眼的小巷。巷口挂着几家旅店的霓虹灯招牌,再往里走,光线就渐渐暗了下来。几个中年女人站在巷子深处聊天,看见有人经过便会抬头打量几眼。
“要住宿吗?”一个穿红色外套的女人突然上前两步,压着声音说:“便宜,一晚八十。”我摆摆手继续往前走,她又补充道:“还有别的服务,200块一次。”这话说得干脆利落,就像菜市场里报价钱似的。我注意到巷子里另外几个女人也在观察这边的动静,她们似乎都守着不成文的规矩——不主动拉扯客人,但会用简短的几句话把服务内容说清楚。
这条小巷子不过百来米长,两侧是有些年头的居民楼,一楼改成了各种小店铺。灯光最亮的是两家便利店和一家快餐店,再往深处走,就能看到那些没有挂招牌的民宅。偶尔有男人在巷口徘徊一阵,然后快步走进某栋楼里。住在附近的老住户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景象,他们提着菜篮子经过时,眼睛都不会往旁边多看一眼。
胡同里的生意经
顺着小巷往北走,拐个弯就是几条相互连通的胡同。这里比小巷更隐蔽些,路灯间隔很远,有些路段几乎完全藏在黑暗里。胡同口的电线杆上贴着几张手写的小广告,纸张已经泛黄卷边,但上面的电话号码还清晰可见。
“咱们这价钱都一样,”一个蹲在墙角抽烟的男人忽然开口,“整条胡同都是这个价。”他说话时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暗,“要是有人跟你说便宜些,那准是要坑你的。”这话听着像是在提醒,又像是在炫耀他们形成了统一阵线。确实,在这几条胡同里转了一圈,问到的价位分毫不差。
有意思的是,这些提供服务的场所分布得很有规律——既不扎堆,也不孤单。每条胡同里总有两叁家在营业,彼此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。这样既避免了恶性竞争,又让客人们觉得选择不少。偶尔能听见半掩的门里传出谈价的声音:“两百是吧?”“对,就这个数,胡同里都这价。”
住在胡同最里端的王大爷说,他在这住了二十多年,眼看着这些生意从无到有,从零星几家到形成规模。“以前乱要价的现象很常见,”他坐在马扎上,慢悠悠地摇着蒲扇,“现在反而规范了,都是明码标价。”这话让人听着不知道该感到欣慰还是无奈。
200元的由来
为什么是两百块这个数?在附近开超市的李姐透露了些内情。“最开始有人收一百五,有人收两百五,”她一边清点着货架上的香烟,一边头也不回地说,“后来不知怎么的,就固定在了两百这个数上。”据她观察,这个价格对大多数顾客来说都能接受,既不会觉得太肉疼,也不会便宜到让人怀疑服务质量。
确实,在这个地段,两百块钱刚好是某种心理平衡点。比快捷酒店便宜不少,又比那些更隐蔽的场所贵上那么一点点。价格的稳定让这个区域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市场秩序,甚至出现了些不成文的规定——比如不接待醉酒客人,不拉拽过路行人。
偶尔会有新来的试图用更低的价格抢生意,但很快就会被“劝说”回到统一价位。在附近执勤的保安老张说,这种自发形成的价格联盟异常牢固。“他们都明白,把市场搞乱了对谁都没好处。”老张苦笑着摇头,他每天晚上都要在这些巷子和胡同里巡逻好几趟。
夜幕越来越深,火车站前的广场渐渐安静下来,但那些小巷和胡同里的生意却迎来了最热闹的时候。昏暗的灯光下,200元一次的服务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,成为这个城市夜晚的一部分。巡逻的保安,经营的从业者,还有那些熟视无睹的居民,共同构成了这幅复杂的夜景图。偶尔有火车鸣着汽笛驶过站台,但那声音传到这些深巷胡同时,已经变得模糊而遥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