菠萝蜜二叁叁区免费区
菠萝蜜二叁叁区免费区
那天下午，我正漫无目的地在手机上划拉着。一个朋友的消息突然弹出来，没头没尾，就一句话：“去‘菠萝蜜二叁叁区’看了吗？免费的。”后面跟着个挤眉弄眼的表情。我心里咯噔一下，菠萝蜜？这不是那种热带水果吗，又香又甜，但处理不好，沾一手黏液。这“二叁叁区”又是什么路数？
好奇心这东西，真像只小猫爪子，轻轻挠着你。我顺着那点模糊的指引，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入口。界面谈不上多精致，甚至有点……过于直白。大片颜色堆迭在一起，各种标题争先恐后地往你眼睛里跳。我心里当时就有点犯嘀咕，这地方，真像朋友说的那么“好”？
点进去之后，我才有点明白那“免费区”叁个字的含义。好家伙，内容那叫一个海量，从老掉牙的经典片子，到刚出炉还没捂热乎的剧集，名目繁多，一股脑儿摊在你面前，任君挑选，确实不收一分钱。鼠标滚轮滑了半天，都没见底。这感觉，有点像走进了传说中的“自助大食堂”，琳琅满目，但仔细一看，很多菜色看着眼熟，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。
我随手点开一部最近挺火的电影。开头几分钟还行，画质勉强能接受。可看着看着，不对劲了。主角正深情款款说着台词呢，脸忽然拉长了一下，像信号不稳似的。背景音乐时不时冒点杂音，更离谱的是，中间突然插进了一段毫不相干的广告，声音震耳欲聋，卖的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产物。这体验，就像吃一碗表面浇了肉汁的饭，扒拉两口，下面全是夹生的。
这所谓的“免费”，代价是什么呢？是忍受这些神出鬼没的广告，是接受这忽高忽低的画质，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、随时可能中断的不稳定感。它确实没要你的钱，但它拿走了你的时间，消耗了你的耐心，有时候还给你添点堵。你想畅快地看个故事，它偏要给你设置点障碍，让你的情绪断断续续的，怎么也连贯不起来。
我在那个“二叁叁区”里逛了大概半小时，关掉网页的那一刻，竟然松了口气。窗外天色渐暗，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家乡，路边摊也有卖菠萝蜜的。小贩熟练地剖开那巨大的果实，金黄的果肉露出来，香气扑鼻。但你得小心地剥，仔细地去掉那白色的丝络，不然吃到嘴里，香甜里总会混着一丝不该有的涩味。那时候，大人总会叮嘱，别贪图摊贩剥好的，谁知道他那双手，之前碰过什么。
眼前这个“菠萝蜜二叁叁区免费区”，多像那个被提前剥好、码得整整齐齐的果肉盒啊。它把获取内容的门槛降到最低，用“免费”作为最诱人的招牌，直接递到你面前。省去了你寻找的麻烦，也同时绕过了那些需要付出对等代价的正规途径。可这份“便利”和“免费”背后，那层需要你亲自处理的、保证品质和安全的“丝络”，被谁悄悄去掉了呢？你又真的知道，经手的过程是怎样的吗？
我并非说所有免费的东西都不好。网络世界浩瀚，确实存在许多用心分享的优质资源。但当一个地方，把“免费”作为最大且唯一的卖点，毫无节制地堆砌内容，却完全不在乎呈现给你的状态时，我们心里那根弦，是不是该稍微绷紧一点？那份看似甜美的果实，吃到后来，会不会只剩下黏腻的困惑，和一种说不出的乏味？
后来我没再点开那个页面。朋友问起，我只回说：“看了，挺热闹的。”热闹是真的，但我还是宁愿多花点心思，去一个我知道后厨干净、流程清晰的地方，哪怕需要付出一点合理的代价。至少，我能安心享受那份完整的、不被打扰的甜蜜，而不是在一声声突兀的广告和扭曲的画面里，浪费掉一个本该惬意的下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