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乱强伦V WWWW可以
妈妈乱强伦V WWWW可以
前阵子回老家，正赶上家里大扫除。我妈从书柜顶搬下来一个落满灰的旧纸箱，嘴里念叨着：“这都是你小时候的宝贝，看看还有啥能留的不。”我凑过去，随手翻了翻，里面是些褪色的奖状、生锈的铁皮铅笔盒，还有几本页角卷起的连环画。
箱底压着一个硬壳笔记本，封面是那种老式的风景画。我好奇地打开，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，是我妈的笔迹。但内容却让我愣了一下，不是什么日记，而像是一份……记录？开头几页，规整地抄着些养生偏方，如何腌糖蒜，哪年哪月二姨家嫁闺女随了五十块礼钱。翻到中间，画风突然变了。
纸上凌乱地写着几个大字，被用力划掉，又写上，再划掉。仔细辨认，是“路由器密码”，后面跟着一串毫无规律的字母数字组合。再往下，是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：“王姐说下载那个‘好看剧场’，点了链接，手机突然卡死，吓我一跳，赶紧关了。”“街口超市李老板拉了个群，发了个‘砍一刀’的，说能免费拿电饭锅，我试了，要拉五十个人，这哪好意思？”
我仿佛能透过纸页，看到我妈当时戴着老花镜，对着手机屏幕，眉头紧锁，手指犹豫着不知该点哪里的样子。那些被反复修改、涂抹的痕迹，不是什么重要密码，更像是一个刚刚接触数字世界的人，在陌生海域边缘小心翼翼地试探，留下的深浅不一的脚印。
“这个‘V WWWW可以’，又是啥？”我指着本子最新一页角落的一行小字问。我妈凑过来看了一眼，“哦，这个啊！”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，“上次想用你爸手机缴燃气费，蹦出来个窗口，说要更新啥‘组件’，好几个按钮，全是英文。我哪认识啊，又怕点错了扣钱，就挨个试。点那个‘V’没反应，点了一串‘W’，也不知道点到第几个，忽然就跳转成功了，费也缴上了。我怕下次忘，就瞎编了个‘V WWWW可以’记下来，觉得大概是这个顺序。”
我听着，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我们这代人，谈论起“数字鸿沟”，总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忧虑，或者简单归咎于“老年人不愿学习”。但在我妈这个简陋的笔记本里，我看到的不是抗拒，而是一种极其笨拙又无比认真的“解码”努力。她用自己唯一熟悉的方式——纸笔记录，去理解、去驯服那个对她而言过于跳脱、规则不明的“线上世界”。她的“乱强伦”，不是胡来，是在没有地图和指南针的情况下，用一次次试错，给自己摸索出的、独一份的生存路径。
那个“V WWWW可以”，在她逻辑里，或许就和“糖醋盐比例二比一比零点五”一样，是经过实践检验、行之有效的“生活口诀”。我们觉得滑稽、不安全的记录，恰恰是她为自己建立的、脆弱但必需的数字“安全感”。
我把笔记本轻轻放回箱底，和其他“宝贝”放在一起。它或许算不上什么古董，但在我看来，却是一份珍贵的“数字时代人类学”样本。它记录的不是技术，是一个普通人面对技术洪流时，那份试图理解、试图掌控的朴素渴望。她的方法可能原始，她的路径可能绕远，但那份认真，一点不比我们钻研某个新软件来得少。
晚上，我拿起我妈的手机，帮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桌面。把常用的缴费、通讯、看剧的软件放在最显眼的位置，用最大的字体标上名字。又把那个复杂的路由器密码，换成了一串她能记得住的生日数字。
“妈，以后这种‘V WWWW’的密码，就别记了。有啥弄不明白的，随时问我。”我妈点点头，接过手机划拉了两下，笑着说：“是清爽多了。不过啊，我那本子还得留着，有时候写两笔，心里踏实。”
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，我忽然明白了。我们要做的，或许不是强硬地收走她那本“密码本”，告诉她这不对、那危险。而是站在她那条自己摸索出来的、弯弯曲曲的小路路口，轻轻插上一块更清晰的路标，然后陪着她，一起往前走一段。让她知道，在这片看似广阔无垠、代码飞舞的世界里，她不是一个人在“乱强伦”，她的“可以”，有我们来兜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