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摸日日干人人看
天天摸日日干人人看
老张蹲在小区花园的石凳边，手里攥着半截粉笔，在地上画来画去。几个邻居围过来，探头探脑地问：“画啥呢这是？”老张头也不抬：“摸鱼呢。”大伙儿哄笑，谁不知道老张是厂里的钳工老师傅，那双手摸过的零件、干过的活儿，堆起来能成山。
他说的“摸”，可不是偷懒。他那双手，指尖布满老茧，在冰冷的钢铁上“摸”了几十年。哪个零件有细如发丝的裂纹，哪个面打磨得不够顺滑，他指尖一过，心里就跟明镜似的。这“摸”，是感知，是对话，是把功夫吃进骨子里的熟悉。天天这么“摸”，机器在他手里才服服帖帖。
再说“干”。老张的徒弟小年轻有时嘀咕：“师傅，现在不都讲究自动化、智能化了吗？您这老法子是不是太慢了？”老张就瞪眼：“智能机器也得人调教！知道为啥我装的轴承转起来没声儿吗？那不是图纸上画出来的，是手上‘干’出来的手感。”他所谓的“干”，是实打实的操作，是日复一日重复中积累的细微调整。今天力气偏一分，明天角度差半度，出来的活儿就是天壤之别。日日干，干的不是机械劳动，是手里那把“准绳”。
这手上的功夫，到底为了啥？老张有自己的道理。他说：“我这活儿，最后不就是给人‘看’的吗？”他指着厂里那台平稳运行了十几年的老设备，神情里有点骄傲。“人家来验收的专家，一看运行平稳，一听声音纯净，就知道里头的活儿干得地道。这‘看’，不是看热闹，是看门道。你的‘摸’和‘干’，最终都沉淀在成果上，明眼人一看就知深浅。”
其实想想，哪行哪业不是这个理儿？厨房里的大厨，天天“摸”食材的脾性，日日“干”火候的掌控，最后那盘菜往桌上一端，色香味摆在那儿，就是给食客“看”的。手艺人的“摸”与“干”，是台下十年功；而那“人人看”，便是台上那一分钟。功夫下在哪儿，明眼人一看便知，糊弄不得。
现在有些事，味道好像变了。有人恨不得跳过“摸”和“干”，直接奔着那个“人人看”去。东西做得花里胡哨，宣传做得震天响，可稍微有点经验的人上手一掂量，内里空空，经不起推敲。老张常说：“没有天天摸日日打底的功夫，那‘人人看’就成了空中楼阁，看着热闹，一碰就散架。”
所以啊，别小看这六个字。它像是一个循环，也像是一把尺子。“摸”是输入，是学习和感知；“干”是过程，是实践和锤炼；“看”是输出，是呈现和检验。少了前头任何一环，后头都立不住。真正的能耐，大抵都藏在这日复一日的“摸”与“干”里，最后才能经得起“人人看”的打量。
老张画完了，地上是个规整的轴承剖面图。他拍拍手上的粉笔灰，站起身。夕阳照在他那双粗糙的手上，那双手，摸过钢铁，干出精品，也最终赢得了时间与众人的“看”。这大概就是最朴素的道理，藏在最普通的日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