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小一起旅游住一间
我和小?一起旅游住一间
这事儿说起来还挺巧的。本来呢，我和小?只是普通朋友，平时也就一起吃吃饭、看看电影。那次几个朋友约着去山里玩，临出发前，订好的民宿出了岔子，房间不够了。大家你看我我看你，最后不知道谁起哄说：“你俩反正熟，凑合住一间标间得了，两张床呢，怕啥！”小?当时脸有点红，低头没吭声。我挠挠头，心里打着鼓，嘴上却逞强：“行啊，我没问题，就看小?方不方便了。”
小?抬眼飞快地看了我一下，小声说了句“那就……凑合一下吧”。得，就这么定了。去程的车上，我俩座位不在一块儿，我靠着窗，心里却有点静不下来。以前吧，觉得小?就是个挺开朗的姑娘，爱笑，说话也直接。可一想到要共处一室，哪怕就两晚，感觉忽然就有点不一样了。她会不会觉得别扭？晚上该怎么聊天？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，像水泡似的，一个接一个冒出来。
到了地方，放下行李，大家就闹哄哄地出去逛了。山里的空气真好，带着树叶和泥土的味儿，我们一群人走走停停，拍拍照，说说笑笑。小?走在我前头几步，扎着马尾，一跳一跳的。有次过一条小溪上的石头桥，她晃了一下，我下意识就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。她站稳了，回头对我笑了笑，说“谢谢啊”。那笑容，在下午的光里，显得特别干净。我心里某个地方，好像被那笑容轻轻碰了一下。
晚上吃完饭，玩闹够了，终究还是得面对“同住”这个现实。我故意磨蹭了一会儿，等她先洗漱。等轮到我洗完澡出来，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，昏黄的光晕罩着她那边。她已经躺下了，背对着我这边，好像睡着了。我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床边，掀开被子躺下。屋子里静极了，能听见窗外隐约的虫鸣，还有……她平稳的呼吸声。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，一动不敢动，感觉自己像个木头桩子。
“你睡了吗？”黑暗里，她的声音忽然响起来，轻轻的，带着点犹豫。
“还没呢，”我赶紧答，“有点……认床。”
她轻轻翻了个身，面向我这边。光线太暗，看不清表情。“我也是。有点不习惯。”
就这么一句话，空气里那种微妙的紧绷感，好像“噗”一下松了些。我们开始断断续续地聊天，从白天看到的怪石头，聊到以前各自旅游的糗事。话匣子一打开，就收不住了。原来她怕黑，但又不好意思说；原来我打呼噜，她之前听别人提过，还偷偷担心了一下。我们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，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那一晚后来是怎么睡着的，我忘了。只记得隔天早上醒来，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溜进来了。我转头看她，她睡得正香，头发散在枕头上，眉头舒展开，特别安宁。我静静看了几秒，心里涌上一种很陌生的、暖洋洋的感觉。那是一种奇妙的亲近感，不是突然的轰轰烈烈，而是在共享了一个略带尴尬又有点私密的夜晚之后，自然而然生长出来的。它建立在一次真实的共处体验上，比以往任何一次轻松的聚餐都来得深刻。
第二天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爬山的时候，她会很自然地递瓶水给我；拍照时，我会不自觉地走到她旁边。那种刻意的客气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的默契。晚上再回到那个房间，已经没有了前一晚的局促。我们甚至会为电视里某个无聊的节目一起吐槽。
旅行结束回去后，我和小?的关系，似乎进入了一种新的阶段。我们还是会约饭，但聊天的话题更深了，相处的时间也更长了。后来嘛，她成了我的女朋友。我常常想起那个山里的夜晚，那个被迫“凑合”的安排。它像一把意外的钥匙，不经意间打开了一扇门，让我们跨过了某个无形的界限，看到了彼此更真实、也更柔软的一面。这大概就是旅行的魔力吧，它把人从日常的轨道里拽出来，扔到一个新的环境里，一些平日里绝无可能发生的故事，就有了生长的缝隙。而我和小?的故事，就从那间小小的、有着两张床的标间里，悄悄地开始了新的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