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叁级黄片
看叁级黄片
这事儿吧，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。那时候还是痴颁顿的天下，街角巷尾藏着些不起眼的影像店。老板总蹲在柜台后头，眼神里带着点儿说不清道明的机警。你要是熟客，或是看着像那么回事儿，他才会慢悠悠地起身，从柜台最底下抽出个硬纸壳，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一迭碟片。封面上印着些模糊不清的图案，还有几个大字，什么“玉女心经”、“蜜桃成熟时”。那时候管这个叫“毛片”，也有人文绉绉地叫“成人电影”，但大伙儿心里都清楚，就是那么回事儿。
为什么看？这问题问得有点傻。青春期那会儿，学校里哪有什么正经的生理教育，生物课本上那一章，老师要么跳过，要么就红着脸让你自己看。好奇啊，真的好奇。身体里那股劲儿躁动着，总得找个出口，找个地方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。那时候网络还没那么发达，信息闭塞得很。这些模糊的、带着雪花点的影像，就成了很多男孩子，甚至一部分女孩子，偷偷认识身体、认识欲望的第一个窗口。你说它是启蒙吧，它确实不雅，甚至有点扭曲；你说它纯粹是毒害吧，它又实实在在填补了某种空白。
租来的碟片得藏在书包最里层，用课本严严实实地盖着。回家得掐准父母下班前的那一两个小时，把影碟机声音调到最小，耳朵还得竖着听门外的动静。那种紧张感，现在想起来手心还冒汗。画面跳出来，画质粗糙，情节简单到近乎没有，就是直来直去那点儿事。看的时候，心里头五味杂陈，有刺激，有羞耻，也有一种莫名的空虚。看完赶紧退碟，用衣服袖子把碟片擦得锃亮，生怕留下指纹，然后原样塞回那个硬纸壳。第二天去还碟，和老板交接时都不敢看对方眼睛，仿佛完成了一场见不得光的交易。
后来网络时代来了，一切都变了。那些藏在街角的影像店，不知道哪天就悄悄关了门。获取这些内容变得太容易，容易到失去了那种“冒险”的仪式感。一个链接，一次点击，海量的信息就涌过来。这时候问题反而更复杂了。过去看个片子，你至少知道那是“假的”，是演出来的，因为画质和演技都在提醒你。现在呢？高清、超清，各种标签让人眼花缭乱，虚拟和现实的边界被技术模糊了。很多人，尤其是年轻人，如果缺乏正确的引导，很容易把屏幕上那些经过精心设计和剪辑的表演，当成是真实两性关系的范本。这可就麻烦了。
欲望本身没什么错，它是人自然的一部分。但怎么看待欲望，怎么处理欲望，这里头的学问就大了。叁级片也好，其他成人内容也罢，它们就像一面镜子，照出来的不光是我们身体的需求，还有我们内心对亲密关系的想象，甚至是对权力、对情感的复杂投射。有些人看多了，会觉得现实索然无味，总想追求那种极致的、不真实的刺激；也有人能分清界限，知道那是娱乐产物，是快餐，而真正的生活是另一回事，需要尊重、沟通和情感的慢慢炖煮。
现在偶尔想起当年看碟的日子，会觉得有点滑稽，又有点怀念。那种笨拙的、提心吊胆的探索方式，其实是信息匮乏年代特有的烙印。它不健康，不高级，但很真实。时代往前走，获取信息的渠道变了，形式也变了，但人心里那份好奇、那份冲动，还有因此产生的困惑和挣扎，其实没怎么变。关键或许不在于“看”或“不看”，而在于我们能不能在看完之后，关上屏幕，依然有能力去面对、去理解真实世界里那个有温度、会呼吸的另一个人。屏幕里的世界是扁平的，而生活是立体的，有汗味，有缺点，有沉默，也有不经意的温柔。这其中的差别，可比画质清晰与否重要得多。